個看上去才比自己還小兩歲的少年人,看上去劍眉入鬢,筋骨強健,渾身有說不出的氣力;與一個四旬開外的中年男子在對答,那中年男子面目枯瘦,頜下數柳長鬚,卻是飽學儒士的氣度。聽他們的言語,顯然是父子關係。蕭銑心中一動,便拿了一壺還沒喝過的醪酒走過去攀談。
“這位大叔、聽你的口音,似乎有吳音的痕跡。不過這位小兄弟,卻純是京師口音,莫非你們是從京師來的麼?在下是吳中進京赴考的貢舉士子,趕路至此,見兵馬轔轔,正不明訊息。二位若是不棄,便請同桌,好讓在下相請,說些京師見聞。”
“喔,原來閣下也是吳中人士,倒是他鄉遇故知了。老夫吳興沈君道,這是犬子沈光,敢問閣下……”
“在下南蘭陵蕭銑。”
蕭銑和沈君道互相介紹了身份,雖然算不上是同自一地,不過蘇州和常州相鄰(隋唐時“無錫”只是一個縣級行政區,從屬於常州。所以常州與蘇州接壤)在這山陝之地相逢也算是他鄉遇故知了。
沈君道神色一變,隨即很快恢復了正常。當下也沒有推搪,欣然接受了蕭銑的邀請。
剛剛坐回座位,歐陽詢盯著沈君道看了兩眼,突然壓著聲音說道:“沈世兄……你便是擔任過前陳吏部的沈侍郎麼?小弟是率更啊!家父當年去廣州赴任前,咱還見過呢!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