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懼的無以復加,許芳櫻嘴裡籲出的熱氣掠過他的耳畔,彷彿是被毒蛇盯咬般地另月色全身泛起雞皮疙瘩。媽的!這還是女人嗎!同時他亦能領會到許芳此時的心態,除了對自己作出恐嚇之外,亦有炫耀成分參雜其間!就如繪畫大師的傑作無人欣賞,便同錦衣夜行那般缺少樂趣。對於如許芳這樣的刺客殺手,草菅人命便是她們的傑作。更何況還是借刀殺人的殺死兩個同是一流殺手的同伴呢!
月色驚懼之後亦對這個女人厭惡異常,腦筋急轉,倘若不能從這個女人的手下逃脫,那麼等待自己的命運還真是難以想象呢!這時他的肚子裡再次翻騰不已,因為許芳擒他的時候沒有讓他繫上褲帶,所以他一直雙手提著褲子,狼狽不堪。如今腹內做響,再次排洩迫在眉睫,立時亦不管其它,放下褲子蹲下身去盡情排洩,緊迫感去除,心懷舒暢了不少!
因為月色始終雙手提著褲子,又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聖者。所以許芳並不擔心他在手下逃逸。如今見他突然蹲下,微一錯愕,瓊鼻裡便傳來了陣陣惡臭。已然明白髮生了怎樣事情,急忙退後幾步,扇動著鼻翼嬌嗔道:“月子這樣的舉動,哪裡有什麼聖人的風範,分明就是流氓的作風呢!”
月色懶得去理會她,蹲在那裡苦思著脫身之策。但卻一直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脫身之法來。他之所以不敢利用彈簧刀趁許芳不備而刺殺她,一個是自己本身面對的就是個一流的殺手,惟恐一擊不中,使她產生防範,再要行事便難上加難。再者他也的確害怕如許芳所說遭受田獻和公孫烈那樣臨死的反噬,因為許芳必定是用毒方面的高手,那是防不勝防呢!
但是若沒有其他的辦法,看來自己亦只能冒險一博了。忽然他靈機一動,倘若自己弄把稀屎糊在她的臉上,作為女人愛美的天性,她必然會做出欲趕緊磨掉的舉動。自己那時再趁機下手,也許危險的指數會有所下降吧!只是這般行為也的確下作,且不管如何都是對待一個女人呢!不過倘若不是如此,卻又能有其他什麼好的方法呢!
月色內心在苦苦思索與掙扎,抬起頭來敷衍道:“人有三急,聖人也得拉屎。並非聖人就是長著兩個屁眼呢!”
許芳萬萬也沒有想到,月子會說出這麼流氣粗魯的話來,不由啐了一口道:“你”這時她的臉上卻突然出現了茫然痛苦的表情,一隻長劍穿胸而過,劍鋒還在她的胸前輕微地顫抖著,一個身穿白衣的絕美男人已然站在一側,防備著她對自己作出什麼不利的舉動呢!
月色說話的時候已經順手握了一把自己的排洩物,正準備在起身的時糊飛向她的俏臉,然後自己飛身撲進她的懷裡,趁機將彈簧刀刺進她的胸膛,然後轉身便跑。至於能否逃脫,就看自己的運氣如何了。但是這時竟然出現了詭異的一幕,許芳竟被人一劍穿胸,直到那白衣男人飄然現身,月色方在驚駭之下恢復心神,激動之下直呼其名道:“龍陽君!”
說起來除了性趨向的不同,在月色的心裡到的確還拿龍陽君作為朋友呢!而此時恰是他落難的時刻,龍陽的出現無疑起到了雪中送炭的效果呢!
許芳兩眼無神,緩緩倒下,似有千般不信,萬般不甘呢!
龍陽君稍等片刻,直至確定許芳死亡,才跨步上前從許芳的身上抽出長劍擦拭一下,方重新還鞘提在手中。站在那裡微微一笑,看著月色的神情充滿了玩味。從刺殺許芳到他不急於上前取回長劍的舉措看來,可見龍陽君的小心謹慎,並非是莽撞的人呢!
“嘿!君上!”月色被龍陽君曖昧的神色看的頭皮發麻,尷尬道:“有否手紙借予小弟,難道要小弟繼續不雅地蹲下去嗎?”
龍陽君輕笑一聲,由懷裡掏出一塊香噴噴的粉色絲帕,探身遞於月色便迅速退開,哂道:“真是天下奇聞呢!月子竟然面對一個女流面不改色地排洩,並且口裡說著粗魯的話語。倘若世人知道這便是如今響徹諸國的聖人月子,卻不知會做何感想呢!”
月色老臉一紅,也不與之計較。先偷偷地擦拭了抓屎的手心,才擦淨臀部提起褲子繫緊。這時卻猛然想起中毒的柳非,有了龍陽君這樣劍技高手在側,亦是安心不少。急忙快跑幾步到了樹林的邊緣,向那裡望去,卻見田獻早已摔倒在草叢裡,手中大劍從中折斷,拋於一旁。柳非此時卻渾身顫抖,一手支在青石上亦正像這邊望來。
月色急忙奔至柳非的身旁,扶他坐於軟草上,關切道:“感覺怎樣?”
柳非道:“許芳呢?”
月色抽出手臂讓柳非依靠著青石,回答道:“被魏國的龍陽君給殺了,所以我才脫困,否則實在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