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園道:“即便如此,那麼這種事情也要經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也總得前往趙國稟報令尊之後才可以確定此事吧!”
月色介面道:“這點無須兄長費心,小弟只是想知道兄長是否同意小弟和環兒的事情呢?”
李園嘆口氣道:“本來以兄弟的學識,兄長斷無拒絕的理由。只是下午的時候,為兄以跟春申君提及起小妹的事情,並且極力渲染了環兒的美貌。相國大人已經意動,說要在‘神女節’後便來我府上探望,到時候恐怕就由不得為兄做主了呢!”
月色不屑道:“環兒的美貌即使不加渲染,依然是美麗異常的。只恐怕兄長是為了富貴,所以不過是更加錦上添花吧!”
被月色這樣責問,李園有些惱意道:“那又怎樣,本來為兄接環兒來到楚國,就是為了讓她成為楚國的王后,倘若不誇大小妹的姿容,又怎能打動春申君使他為此事盡力呢!”
月色灑笑道:“哈哈哈哈!小弟今天終於有幸聽到了大哥的肺腑之言呢!只不過兄長有曾想過,倘若春申君知道了兄長真正的意圖,那麼會發生怎樣的事情,是否也在兄長的掌握之中呢?”
李園眼中瞬間閃過一抹厲色,冷然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月色長身而起,再次行個揖禮,“小弟怎敢!只不過是因為深愛環兒,所以才會口無遮攔,尚請兄長原諒則個,就不要計較了吧!但是小弟和環兒的事情還請兄長務必成全,小弟將感恩不盡呢!”
李園亦明白了月色口中的意思,倘若自己不予答應,恐怕他到春申君那裡搬弄是非的事情是在所難免的了。而且顯然春申君目前對月色亦是非常看重,沒準自己真的會引禍上身也說不上呢!
李園呆座半晌,最終沉吟道:“其實以你我兄弟之間的感情,為兄自然也願意促成你和小妹的婚事,只是既然為兄已經和春申君提及了此事,說不得就得從長計議了。”
月色哂道:“小弟願意聽從兄長的吩咐!”
“那麼你看這樣是否妥當!”李園緊蹙著眉頭道:“首先你離開楚境的計劃不虞改變。但是明日兄長就向春申君說明,小妹因為來到楚境水土不適,已經臥床不起。為了小妹的身體康復,為兄說不得只好先派人將她送回趙境調養,等到小妹的身體康復以後,再來楚國,想必春申君定然不疑有它,這樣小妹就可以先行在趙國等你了。”
月色訝道:“可是這樣一來,兄長豈不是欺騙了春申君嗎?那以春申君的為人,又怎能放過兄長你呢?”
李園苦笑道:“事以至此,為兄還能怎麼辦呢!到時候亦只能偷偷地回到趙國,與你們團聚了。”說完,還不勝唏噓的樣子。
月色被李園這樣一說,到是在心裡愈加的狐疑,難道歷史真的會被自己所改寫了嗎?倘若如此,說不得自己也許真的能在這個時代作出一番偉業來也說不上呢!但是問題是李園是否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亦會離開楚國返回趙國呢?
月色質疑道:“但是荀先生曾對我說,趙國深怕楚國背後的騷擾,一直致力於結交楚國的這一強盟,所以倘若李兄返回趙國的話,一旦到時候趙國迫於楚國的壓力,而將兄長譴押來楚,那樣豈不是斷送了兄長的性命嗎?”
李園震驚道:“荀子還說些什麼?”
月色猛然醒悟到,自己實不該將荀況的事情抖摟出來,倘若李園真的居心叵測的話,那麼也許除了搭上自己,恐怕還會牽連到荀況呢!所以淡然道:“只是那天小弟和荀子暢談天下各國的事情,偶然說起此事,別的就沒什麼了。”
李園依在塌上,眼睛眨動研究了月色的神情片晌,也未見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噓了口氣方低聲道:“賢弟恐怕也再為離開楚國去往趙國以後,一旦被趙國遣返回楚境而在擔心吧?”
月色一凜,驚詫於李園不愧是存在於歷史上的人物,反應和判斷的能力,實在不能另人小覷的。
“小弟到不擔心此事,因為倘若趙國懼怕楚國的話,楚大哥曾經告訴過小弟,墨家子弟在趙國的影響絕非和楚墨的影響可以比擬的。因為秦國經常騷擾趙國的邊防,所以仰仗趙墨弟子之處也異常頻繁。小弟和白遺風乃是莫逆之交,想來到時候自然會有墨家子弟站出來為小弟說話呢!”
月色為了撇掉李園對自己前往趙境之決心的影響,所以只有抗出了墨家這快在這個時代裡的金字招牌,以示那並不能阻止自己前往趙國探望父親的腳步呢!
李園果然安心,因為他也深知楚墨和趙墨對於各自國家的影響的確不同的,所以探身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