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話去吧,不能總由著孫亦綾編排咱們,我也編排她一回……她之前怎麼說來著?我要害她的兒子是吧。咱們不說瞎話,你只管叫人家知道,是她孫亦綾親自把她原先主子的舊奴變賣了的就行。”
傳播理論告訴我們,越是語焉不詳含糊不清的訊息,才越容易形成流言。
她自己編出言之鑿鑿的故事來,反而不方便人民群眾自行腦補了。
要打輿論戰嘛,孟采薇笑了一下,孫亦綾可比不過她這個正兒八經學過傳播學的現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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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這種關乎底下人切身利益的訊息,在侯府上流竄得格外快。
孫亦綾恐怕氣得夠嗆,連著找上門幾次,說是要與孟采薇“分辯幾件事情”。
孟采薇位尊,只消讓人遞出去一句“身子不適”,便能輕而易舉把孫亦綾打發回去,孫氏還曾想像以前一樣,叫淇雲館裡的人直接給她大開綠燈,把她放到屋子裡去。焉知孟采薇早有防備,特地把這事兒叫給了聽蓮去做。
忠心與否便在此一舉,聽蓮自然是找信得過的僕婦把淇雲館鐵桶一樣包了起來,沒給孫氏任何一個可乘之機。
春胭回來學話的時候便說,“夫人可不知道,孫氏在門口愣是氣得臉都白了。那聽蓮是個精明的,好話兒說盡,就是不肯叫人放孫氏進來,孫姨娘往左一步,她就跟著也往左一步,一點也不顧忌,愣是把孫氏逼得大掃顏面!幾個年紀小的丫頭,居然就當著孫姨娘的面笑出來了……不過,我估計是聽蓮特地安排的。”
“真是個有主意的啊……”孟采薇笑著感慨,“那然後呢?孫氏就這麼走了?”
春胭這時才露出了些悵然的神色,“走是走了,不過給了那幾個小丫頭一人一個耳光,就是當著聽蓮的面,還是親自動得手。”
孟采薇遲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