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沒什麼必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有些導購員的確很會糊弄人,往往說的你心花怒放,不買都不行。”
兩人把社會上的不良現象批判了一番,這一小瓶化妝品似乎就真的成了偽劣產品。蕭夏的驚喜被失望代替了一半,仔細端詳著,又說:“不過也沒什麼,不就五十多塊嗎,說不定真的很管用呢。”
“我好幾天的生活費!但願它會管用。”
“怎麼用,我先試試?”
周曉蓉轉述導購員的話:“先用熱毛巾熱敷面部,然後用涼水清洗一遍,擦乾淨之後再塗上淡淡的清水,稍等一會再把這個塗上,半個小時後扯下來。大體就是這樣。”
“這麼複雜?算了,還是晚上再研究吧。”又看了看,就把小瓶放在了櫃檯上。
這時,周曉蓉的電話響了起來。她卻沒有接,直接按掉了。然後就對蕭夏說:“我要出去一下,不一定什麼時候回來。你自己去吃飯吧,不用等我了。”
“嗯,你去吧。”
蕭夏覺得周曉蓉怪怪的,卻又說不出怪在哪裡。她在地上徘徊不定,沒什麼事做,只好上床躺下。打來電話幹嘛不接呢,還要神神秘密地跑出去?再結合自己回來時她慌亂的神色一想,就覺得她心中似乎藏了事。但是她能藏什麼事呢,蕭夏又覺得自己多疑。
她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本想將關機進行到底,但是這兩天她已經明顯體會到了沒有手機的生活,無聊而乏味。假惺惺地猶豫一下,索性開了機。立刻跳出十幾條簡訊,都是鄭淳發來的。她一條一條地檢視。一半是問她做什麼,幹嘛不接電話,剩下的是些煽情的蜜語。最後一條他似乎已經絕望了,說的是:那我們一起吃頓飯吧……
發信時間是上午九時,剛剛過去一個鐘頭。不算太晚,蕭夏急忙回覆道:不必了,我很累。
六個字卻斟酌了半天,生怕讓鄭淳看出自己言不由衷,又怕口氣太重斷了後路。鄭淳很快回了過來:蕭夏,你要賭氣到什麼時候?
看來一番掩飾還是被他看穿了。蕭夏有些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正思忖著,簡訊又來了:蕭夏,我知道那天我不該生氣,我錯了,向你道歉還不夠嗎?
過了這麼長時間,是該適可而止了。可是剛剛還在生氣,突然之間就冰釋前嫌,就顯得太過造作。她不知道如何擺正位置,想好了幾句話,剛按上去,卻又覺得不妥,只好刪掉,重來。好不容易想好了措辭,正要傳送,那邊的簡訊又來了。
這麼久都沒有動靜,鄭淳徹底絕望了:蕭夏,我沒想到你的心會這麼堅硬,既然你為難,我就不再勉強你了。這個學期我很快樂,我想我會一直記住它。就這樣吧,我同意分手,最後祝你快樂!
也許愛情最大的傷害不是背叛,不是惡言中傷,而是漠視一個人的關心與存在。儘管玩失蹤並非蕭夏的本意,但這的確深深傷害了鄭淳的感情。這兩天他滿懷誠意地跟蕭夏聯絡,發出的資訊卻接連不斷地石沉大海,那時他就已經心灰意冷。今天的聯絡,無非是想作最後的挽留。無奈的是,得到了的回應仍舊冰冷。他累了,已經沒有勇氣再爭取下去。
看來這次算是真的分手了,蕭夏氣得說不出話,抱著枕頭一頓亂打,眼淚塗滿了臉頰。她說不清是為鄭淳的刻板而生氣,還是為自己的做戲而懊悔。總之,她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本想耍幾天脾氣就見好就收,沒想到收的太晚,“好”過了頭。她不斷念著那段話,每個字都彷彿是一道符咒,令她心如刀割。她咬著嘴唇,自己問自己:“蕭夏,這下你滿意了吧?”
愛情就是這樣說不清道不明,磕磕碰碰,分分合合,人都習慣在對方的身上找原因,卻不知道這是捨本逐末,只要你還在乎,就應該拿出足夠的體諒與寬容。
初涉愛河的兩個人,在經歷了兩個多月的興奮與甜蜜之後,重新歸於往日的寧靜當中。這樣的寧靜失而復得,就顯得有些冷落與淒涼。
燕玲(9)
很久之後,蕭夏從悲傷中走了出來。她看了看錶,早已過了吃飯的時間,卻悶悶的不覺得餓。那時周曉蓉還沒有回來,宿舍裡安靜得讓人窒息。
她拿起手機,想知道鄭淳有沒有再發資訊過來。只見上面什麼也沒有,時間又跳了一分鐘。她開啟收件箱,把鄭淳的簡訊全部刪掉了。開啟相簿,想要將照片也刪除,卻看見了那張著作封面,心又沉了下來。
既然有這麼重要的事情,哪裡還有時間去想別的?
猶豫良久,她就跳下床,穿上外套鎖門出去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