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裡不舒服嗎?”
蕭夏看著周曉蓉的眼睛,她慢條斯理地說:“她已經纏上我了。”
“誰,誰纏上你了?” 周曉蓉急切地問。
蕭夏走到窗前,她看著外面朦朧的雨霧,回答說:“就是那個死在圖書館的女生……” 她把剛才的一幕講給室友們聽。為了使她們相信,她拿起手機,開啟了收件箱。可是那條簡訊居然再次不翼而飛了。
她呆呆地站在地上,感覺魔鬼在跟她開一個天大的玩笑。
于娜把她的手機拿過去,摁了半天,問道:“那條簡訊在哪兒呢?”
蕭夏很無奈:“不知怎麼回事,突然不見了。”
周曉蓉似乎不大相信:“蕭夏,你不會是產生幻覺了吧?既然你沒有刪除,怎麼會憑白無故地消失了呢?”
蕭夏沒有回答,這也是她想不通的疑問。
書惠歷來對一些神秘的東西感興趣,她問:“那把紅色的雨傘呢?”
“我沒有拿,應該還在那裡。”
書惠扭頭出去了,不大工夫空手而回。
“蕭夏,我找過了,根本沒有你說的紅雨傘。”
蕭夏沉默了,面對如此詭異的事情,她難以自圓其說。室友們也都不說話了,憑她們對蕭夏的瞭解來說,她做事一向很有分寸,絕不會搞這樣的惡作劇來刺激她們的神經。可是,如果承認情況屬實的話,誰又能給出合理的解釋呢?無論是質疑還是承認,都是一個無比艱難的心理過程。畢竟這是個科學的社會,鬼魂只限於道聽途說,誰都沒有真的見到過——
韋佳(9)
午休的時間總是很短暫。鬧鈴聲讓她們在熟睡中猛然驚醒。于娜極不情願地爬起來,揉了揉眼睛。她習慣性地嚷道:“時間到了,趕快起床!”不管室友們有沒有醒來,這已經成了她每天起床必喊的口號。
話音剛落,蕭夏第一個坐起來。
“我要跟你們去上課,我已經沒事了。”
周曉蓉翻了一下身,從被子裡鑽出來:“你的身體還很虛弱,不行的話就不要勉強。”
“放心吧,我能行。”
四個人以最快的速度修整好形象,跑去教室的時候,前排早已座無虛席。後面還有不少座位,只不過那是虛度光陰者的專座。看來今天她們已經別無選擇了。
于娜得益於人緣廣泛,她剛坐下,外班的同學就向她招手。於是她神采奕奕地跑到了前排,坐下之前,還不忘向三名室友做個鬼臉,滿臉調皮地炫耀一番。
教授已經在上面絮叨開了。儘管專業課枯躁無味,可它是每一名學生吃飯的根本,因此總會受到足夠的重視。教《語言學概論》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副教授。她喜歡把兩節課連在一起,中間不留一分鐘休息時間。學生無奈,只能盡力堅持。可是任憑一個人精力再大,一百分鐘聚精會神都是無法達到的精力極限。因此,後半節課幾乎成了副教授的獨角戲。
書惠和周曉蓉為了躲避人潮高峰,離下課還有半個小時就偷偷跑去了食堂。蕭夏沒有同去,她在這方面一直習慣良好,從不無故缺課或是中途退場。
教室裡的學生越來越少了,後排只剩下寥寥幾個人。前排的學生無精打采,倒下了一大片,沒有倒下的也無心聽講,抱著手機玩得天昏地暗。教授卻仍舊講得津津有味。這便是她可貴的職業素養,無論有沒有人聽講,都要把課一字不落地講完。只是她的認真跟如此沉悶的氣氛完全搭不上調。
蕭夏正在走神,旁邊的男生突然推了她一下,小聲說:“喂,老師在叫你!”
蕭夏急忙站起來,只見所有人都盯著她看,教授也氣勢洶洶地看著她,等她回答問題。蕭夏如夢方醒,不知道老師何時叫她回答問題,而且連問題是什麼都不知道。她只是傻站著,不說話。教授生氣了,讓蕭夏回答問題本來就帶了殺雞儆猴的意思,蕭夏回答不上,正給了她教訓人的機會。可她並不急著發作,強壓下心中的不滿,又問:“這位同學,請你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什麼問題?”蕭夏不敢大聲問,看看旁邊,推她的男生也是一臉迷惘,想必他也不知道。教授見她傻站著,只好把問題再重複一遍:“請你論述語言與文學的關係。”
問題總算知道了,可是怎麼回答呢?蕭夏連課本都沒有拿出來,教授盯著她,也不好從書包裡翻找。就在這時,旁邊的男生遞了一本書過來,蕭夏急忙拿在手裡,翻到書籤夾著的那一頁,正好就是問題的答案。看來他已經提前幫她找到了。蕭夏也來不及想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