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純真的神情?這種神情讓她說那些話的時候就像是小孩子故意挑戰大人的承受力,狡黠可愛得很。他很享受在一邊默默微笑看著淅淅與Bee交談,並不插嘴,這已經夠讓他快樂。
每次看見Bee有點忐忑的神情出現,淅淅總是很受不了不能告訴他張達人對他的許諾,今天也是,很是奇怪,張達人既然已經做了決定,為什麼至今還不做出任何舉動,這麼拖著鬧得公司上下人心浮動有什麼好。“張總都已經親自來過公司了,該瞭解的也都瞭解了,為什麼什麼聲音都沒有?”
Bee皺了下眉頭,道:“可能是想等後天股票上市後再揭盅吧。對了,今天總公司有傳說,上市慶祝酒會也將有公司部分的員工參加,他們猜測你一定會是其中一個。”
說到酒會,淅淅就想到週日那個傷心的夜晚,想都沒想,就道:“最不喜歡假惺惺的酒會,我除了張總與陸叔叔,又不認識任何人,只會傻傻地站那兒傻笑,花瓶一樣。再說公司上市又沒我什麼事,我也不是和你一樣有貢獻的員工,才不會叫我去呢。而且我沒事賠上時間,賠上笑臉,還得賠上配得上酒會檔次的服裝,大折老本,不幹。我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得了,幹嗎還要應酬張達人。”
Bee聽著真是五味雜陳,有人就是運氣,一點辦法都沒有,連張總都是連名帶姓地一起叫出來,那麼自然,換公司別人試試?連波特在大眾場合都不敢。她實在忍不住,問道:“淅淅,你有沒有覺得這幾天公司看似無事,有點像火山爆發前暫時的平靜嗎?”
淅淅再單純,也聽得出Bee是在側面向她打聽張達人的態度,便道:“我這幾天早就聽話地躲出去了,不過Bee,你應該沒事。”終於還是忍不住要說一點話來寬慰可憐的坐在火山口的Bee。
Bee聞言只覺渾身會軟下去,這幾天一直擔心,可是沈君若也沒能給她肯定的答覆,她知道淅淅不會胡亂安慰人,她這麼說,應該是有點根據,所以才把提了好幾天的心稍稍放下去一點。
淅淅此時終於覺得一直沒有與史耘逸說話,似乎有點冷落了他,可是又想不出與他說什麼好,只得實話實說:“對不起,我不知道與你說什麼才好,冷落了你。可是現在你也別與我說話了,我的牛排上來了,我最不喜歡吃東西的時候還得分出心來講話。”
這話說出來,連Bee都會會意而笑,怎麼有這麼可愛的話,直率得叫人愛憐。果然史耘逸道:“你怎麼自在怎麼做,我沒關係。”
淅淅一聽,反感,這是什麼話?一點不婉轉地道:“那你以後還是別約我吃飯,你笑嘻嘻地看著我,我並不感覺自在。而且我的兩個貓還會向我抗議又沒有準時回家給她們準備晚飯。”
史耘逸再好的修養,此時也一臉尷尬,Bee見此笑道:“史先生不是個多話的人,與我們這些做業務的人不同。史先生從事的是什麼行業?”
於是後面便是Bee為了不冷場有一搭沒一搭地與史耘逸說著話,好不容易才結束這種沒意思的晚飯,淅淅覺得,寧可與張達人吃十頓飯,也好過與史耘逸見個面。
帶著打包的倆貓的食物趕著回家,等倆貓姐姐吃飯的當兒,淅淅洗漱換裝,然後一起跳上床,淅淅對照著新買的研究《黃帝內經》的書籍看《黃帝內經》,倆貓批評地看迪斯尼的《貓和老鼠》的VCD,一齊腹誹多多。
等一張VCD放到底,淅淅上前換的時候,有感而發:“我看著這本《黃帝內經》,總有很多問題搞不懂,是不是非得實踐一下才可以領悟?如果這樣的話,我倒是覺得聊齋寫的那些我的祖先找那些落魄書生自薦枕蓆是很可以理解的事情了,她們肯定也是跟我一樣想方設法從實踐中獲得真知。那麼,我要不要也找個誰去試試呢?”
曬貓毫不客氣地指出:“淅淅,你真黃,怎麼連這種事都會想嘗試。”
被曬貓一說,淅淅的臉一下紅了,委屈地道:“我們這不是學術討論嘛,純粹是就事論事,不是黃。”
曬貓一聲嗤笑,道:“可是結果就是黃。”
淅淅想反駁,可是自己想想如果真這麼做的話,還真是挺黃的,只得鬱悶地埋頭繼續研究《黃帝內經》。可是越看越鬱悶,只得上網玩,找出以前沒時間看的言情小說當教科書看。一邊看一邊對比自己,看到很晚很晚。
第十二章
總公司週五上市,辦公樓多少也有點張燈結綵的意思,不過一般員工手頭沒有公司派發的股票,也就中午吃飯時候加了個好菜而已。而淅淅更沒感受,為了避開風頭,她週四晚上才回公司寫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