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沒聽出什麼,Bee則是瞄了Rhonda一眼,她覺得Rhonda應有所指。
晚餐結束,賭徒付帳時候,Rhonda忽然開口道:“Bee,港資的Sunflower公司正需要人,你有意向嗎?”
Bee還沒開口,淅淅就輕叫道:“別,張總知道了一定得罵我,他猜得到是我透露出來的訊息。”
Bee反問:“否則,你以為我們該怎麼面對波特?”
Rhonda從Bee的話裡聽出她的同意,還是淡淡地道:“你開銷大,我先過去探探路,談得下好價錢的話你再過來。”
Bee由衷地道:“謝謝你。”兩人雖然都沒說對不起,或者原諒我,可已心照不宣。淅淅只能接受這個事實,不過她覺得,讓Bee與Rhonda能消除積怨,怎麼說都是值得的。
果然,第二天上午一上班,Rhonda就遞上辭呈,這回不是交給波特,而是交到人事部,遞上辭呈的Rhonda沒有等在辦公室,而是向蘇綠拋下一句話:你們什麼時候與我辦移交,我什麼時候再過來。便昂首闊步離開,等波特知道訊息,Rhonda早走得沒有蹤影。
但Rhonda回到家裡,還是把昨天就應該哭出來的眼淚哭了出來,哭畢,波特給她的茶葉被她衝進抽水馬桶。
週六,淅淅與賭徒頂著烈日,泛舟於略略散發著臭味的周莊河道,兩人上岸後都覺得自己很傻。沒興致多看,兩人去了大觀園。淅淅把一本《紅樓夢》倒背如流,一樹一花,淅淅都說得出出處,把個賭徒聽得佩服不已,因為要他說出《水滸》一百零八將對應的兵器,他也是倒背如流,可是《紅樓夢》卻一直看不進去。
大觀園中樹木蔥蘢,鬱鬱蔥蔥的迎春花掩得一曲流水如尤抱琵琶半遮面,被稱作是活化石的銀杏樹結著累累的果實,非常難得。兩人走了一圈後,坐到秋爽齋的二樓喝茶至打烊。一箇中年婦女微笑著看著這對金童玉女攜手喁喁私語,夕陽西下,歲月流金。
曬貓與娜娜貓也跟隨出遊,兩個總是奇怪,這一男一女總是扭股糖似的粘在一起,幹嗎?是以兩貓時不時就要起鬨一下。淅淅最先還不好意思地解釋一下,後來就不當一回事了。尤其是第二天,跟著賭徒去澱山湖釣魚,按照曬貓的評論,這兩人哪裡是釣魚來的,總是嘴對嘴地做接吻魚。偶爾賭徒的手不規矩了,曬貓與娜娜貓就上去搗亂,拿尾巴一掃,提醒賭徒,還有家長盯著呢。淅淅哭笑不得。
週日晚上,淅淅與賭徒又是依依不捨地分手,帶著倆貓上樓。才關上門,娜娜貓就道:“淅淅,你忘啦,你和賭徒再進一步親熱,會害死賭徒的。”
淅淅愣了一下,見倆貓都是坐得筆挺,一臉嚴肅,大眼睛睜得溜圓地嚴肅地看著她,不由心虛地道:“我……我只想好好地愛一回啊,和賭徒在一起,我好快樂。”
曬貓道:“雖然我還是投陸叔叔的票,但看你那麼愛賭徒,也只有跟著你愛護賭徒了。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是飲鴆止渴,今天我看你倆的親熱勁,我和娜娜姐姐商量了一下,覺得你們會很快擦槍走火,到那一天,你將如何面對被你害死的賭徒?”
淅淅嘴巴蠕動了一下,又回答不出來,可憐兮兮地看著倆貓姐姐,眼睛裡滿是眼淚。
娜娜貓嘆氣道:“淅淅,要不是因為你愛賭徒,我們才不會管賭徒的死活呢,我們還不是怕你最後傷心。”
淅淅點頭,抽泣道:“我也知道一定會這樣的,可是我真喜歡賭徒,和他在一起,我滿心都是幸福,做夢都會笑。我知道我自私,可是我剋制不住地想見他,我都忍了又忍了,還是沒辦法。所以我才想,大不了我害死賭徒後,我自己也自毀內丹跟著他去,奈何橋上我們不喝孟婆湯,下世就可以做正常夫妻了。”
曬貓愕然,看了同樣愕然的娜娜貓半天,才道“淅淅,你真這樣想?可是你這是一廂情願啊,要是被賭徒知道他今生這麼美好的生活是毀在你手裡的話,你說他往後還會不會理你?看見你躲都來不及呢。”
淅淅道:“可不是有說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嗎?我們有過那麼美好的日子,為了未來更好地生活在一起,賭徒怎麼會怪我?”
只聽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揹著門的沙發上傳出:“小狐狸,你在世上除了曬貓與娜娜貓可以牽掛,人家賭徒可是上有父母在堂的,他要是死了的話,他父母不也得傷心死?你一害就是好多人啊。我叫你研究《黃帝內經》,你卻只貪著玩樂,你這不是自找絕路嗎?”
淅淅聽出是老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