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到侍衛中間傳說的謠言,這皇后,難道真是肥貓精?尋常人怎麼可能一面未見,三言兩語已經足以震撼他這樣一個也算閱人無數的男人?可是,那聲音只見嬌媚,不見妖邪,要是精怪,英明如皇上,怎麼可能不知?但是……
相光欲不想,可是那抹聲音卻如影隨形,時時在內心深處響起,提點著他:有那麼一個女人……
相光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瑋月等相光走後,使了個分身術,隱身追去看相光佈置。見相光神思恍惚,若有懼意,心中懷疑,皇帝這個人夠精明,怎麼會用相光這麼個拎不清的人坐鎮重要位置,留守京城。萬一有個突發事件,相光能扛得起嗎?
不過見相光到了衙門,人便清醒過來,叫來手下,一一分派,指揮若定。瑋月見他安排得力便衣監禁黎府,然後又見他一一分派皇宮各門值守,亮出尚方寶劍叮囑各侍衛頭目不得徇私放縱任何人等擅自進出皇宮。只除幾名腰佩金牌的司值太監。瑋月心想,這應該是皇帝的主意,倒與黎羿的自我軟禁有異曲同工之妙。可是這麼做真的能阻止訊息進出嗎?未必。連黎府這麼被軟禁,瑋月都不信他們會沒辦法與外界交流。
瑋月見相光安排好各色事務,開始進餐時候,人似乎又傻了。總是見他停箸不食,眼中若隱若現的又是剛才路上所見的恍惚。難道他這個人平時就是這種樣子?那是不是叫做大智若愚?瑋月有點好奇。不過她也得趕緊回去,否則碧思她們得在門外等她吃飯等得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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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寂寥的晚上,尤其是在這麼個春風沉醉的夜。吃完晚飯,瑋月若有所待地在院子裡悶聲不響散步,頭上是清亮的一彎新月,牛郎織女星千年不變地遙遙對望著。這時有人敲響坤泰宮的大門。瑋月不知怎的心中一動,站住了看小太監去開門。雖然很清楚,皇帝一天飛馬賓士下來,早就到了一個很遠的陌生的地方,根本不可能出現。
門開處,進來兩個宮女,一個手中挑著一盞琉璃瓜燈,一個手中捧著一個錦袱。天暗,她們沒瞧見瑋月,瑋月卻把她們認出來了,是葛妃宮中的兩個小宮女。碧思早聞聲走了出來,迎住她們往裡面讓,但她們不敢進,對著碧思作禮後,其中一個細聲細氣地道:“飛飛姐姐要我們對碧思姐姐說,這一些先請將就著用,明兒跟姐姐見了面,再配幾色皇后娘娘中意的絡子。”
瑋月對葛妃那兒那個懂事的宮女飛飛很有好感,聞言便走過去,微笑道:“什麼好東西,還勞葛妃妹妹這麼暗的天打發你們專門送來?”
兩個小宮女沒想到皇后娘娘就在附近,嚇得連忙跪下,瑋月看得出她們的肩膀都在發抖。這很不正常,沒必要怕成這樣子。等她們起來,瑋月就著碧思的手看錦袱裡的東西,暗暗的不是很看的清楚,便順手去取一個小宮女手中的琉璃瓜燈。沒想到一不小心碰到小宮女的手,只聽“嘩啦”一聲,琉璃瓜燈落地,蠟燭熄滅,而那小宮女則是帶著驚嚇的眼神,恐慌地倒退了幾步,撞在高高的門檻上,腿一軟應聲倒地。
瑋月見此,皺了下眉頭,道:“還真當我是肥貓精了,怕成這樣。碧思,別為難她,她還小呢。地上不知多少琉璃碎片,你帶她到屋裡看看,可有扎到她身上的。”懶得多說,轉身回屋。
碧思見娘娘不予斥責,她當然不會多嘴,但還是輕輕對嚇得臉色慘白的小宮女道:“那麼好的娘娘怎麼可能是妖精?行事都要自己拿腦子想想,別聽了流言蜚語。還好娘娘是個大度的人,換了別個還不賞你們一頓嘴巴子。”
兩個小宮女只是哭,說不出話,也不敢說話。碧思看著生氣,她心裡清楚,娘娘一定也知道了宮中有關她是肥貓精的傳聞是越傳越熾,她想起來就很生氣,她每天看著娘娘,怎麼看怎麼不像傳說中的妖精,娘娘可比那些沒名沒份的有些美人要可親多了,對皇上也是沒使出什麼妖術,都正常的很,可就是不明白為什麼傳言一直不息,而且相信的人似乎也越來越多。
打發走了兩個小宮女,碧思回來娘娘的房間,見娘娘安靜地伏在桌上看書,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她站一邊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道:“娘娘,外面傳言那麼多,您一直不站出來說話,人家會不會以為您心虛呢?”
瑋月放下書,看著碧思笑道:“我在意的人都相信我,比如皇上,比如榮安王和誠恭王,比如你們幾個,比如華貴妃與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