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旺財悄悄地幾下招呼,眾人立即都無聲無息地魚貫退出,只剩下屋裡的孤男寡女。這場景太熟悉,瑋月不知多少次地經歷過。那麼後面會發生什麼,還用問嗎?看著一男一女進入床帷,瑋月心頭如被蠍子蟄了一般,又痛又麻,四肢都微微顫抖起來,怕看更多讓她心痛的場景,乾脆一摔手穿牆離開。外面,一樣的新月如鉤,可行營不比宮廷,春風中沒有花香鳥語,只有刀劍敲擊的冰涼。
不知走了多久,更不知走到了哪裡,等落座於一棵千年大樹之頂的時候,瑋月已是披頭散髮,新月下如同一個鬼魅。
周圍非常寂靜,靜得可以聽見鳥兒的哈欠聲。所以,瑋月的眼淚落在樹葉上的聲音分外驚心。他怎麼可以這樣……
剛剛在心裡無奈地放下賭徒,開始全身心地體會他的好,也把自己的心交給了他,可是他怎麼可以這樣……
剛剛他才心疼地說她笨,才彆扭地以三個字承認他的心,更是在她耳邊灌滿了誓言,可是他怎麼可以這樣……
原本以為她會是宮廷中的特例,可以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地獨佔他的身心,可是他卻轉身就變成這樣……
瑋月滿心都是惆悵,既然可以摔手離開那間屋子,她很想也揮一揮手離開這個時代,不帶走一片雲彩。可是,答應為賭徒靈魂做的事還沒完成呢。燻登上皇位前,她不得不留在這個時代,不得不與他見面,繼續逢迎他,那叫虛與委蛇吧。除非她有本事暴力推翻她,可他雖然可惡,瑋月還不想對他使暴,使暴算什麼。可是,叫她以後如何以一顆平靜的心面對他?還讓她如何把心交給他?
瑋月心不甘情不願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