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二十三章:三鼠運水
進了村子,朝歌先找到村長家,把阿光安頓下。然後和土守形一起往自己的那個小院回。此時正是炊煙四起的傍晚時分,按平時也正是村裡頗為有人氣的時間段。但奇怪的是,除了嫋嫋的炊火四煙,一路上幾乎看不到半條人形。等到臨近小院才發現,原來幾乎全村的大姑娘小夥子婆嫂姨媽們,都聚集到了這裡來。確切的說,是聚集到了隔壁的三嬸家。
可愛惹人的姐妹花小輕小靈當然是極度缺乏業餘生活的牧家村人焦點,而把這個焦點一浪浪推向高潮的,就是站在場中口若懸河的梁庫了。看樣子,他比全村人加起來還渴望著心潮澎湃之無業有餘的精神生活。
更由於梁庫出錢為偏僻牧家村所引的電,尚還沒有鋪設進來。所以村民們還在用傳統的燈油、蠟燭照明,可沒成想,這搖曳生燦的燭光,反倒讓人情詼趣的晚村院舍,增添了一種只有意想才能達到的情境。
土守形對此一切的感覺,就像沒看見,顯然朝歌在墓地裡的時候,土守形已經知道了情況。朝歌雖然一直在隔著窗子看著熱鬧場面,但毫無動作的面部表情,從本質上並沒跟土守形有多大區別。
直到大媽收拾走碗筷,屋裡靜靜的只剩下兩人。
朝歌開了口:“這三個人好像都不簡單。”。
土守形吧嗒了一口煙:“不止三個。”。
朝歌回頭看土守形:“你也懷疑阿光?”。
土守形:“他應該看到我。準點說,他是先看到了我,才看到你的。”。
朝歌:“如果他也是奔這風水大局來的,那他一定會覺察到墓地裡煞氣沖天的陣局。但如果不是我制止,他已經走進墓地了。”。
土守形:“也就是這一點,我才真正開始起疑的。你想,一個大城裡的年輕小夥子,人生地不熟的來到一塊偏偏僻僻大的嚇人的墳地,他能什麼不想的就往裡走嗎?這不合常理,不合常理……”。
朝歌:“你的意思是?”。
土守形:“他在故意做給我們看。”。
朝歌:“所以你就靜在那裡看著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往裡進。”頓了頓接著又說:“結果,他好像算準了我會制止他。”。
朝歌被土守形這麼一說,也馬上回想起更多細節上的疑點,如果真像阿光自己所說的,以為牧家村是被遺棄的荒村,但當他看到一個都市穿著的年輕人,怪怪的獨立在碩大荒村墳地裡,而且還抱著個古蹟石函時,他竟然一點詫異的神情都沒有,這正常嗎?
但朝歌反又一想,阿光說自己是個研究古傳秘方的中醫講師,說不定對這類事情已經習以為常。而且從言談接觸來看,這阿光是個典型開朗派,也許很多現象在他看來,完全和我們局中之人是另外一個天地。順著這個想法,他又自然的想到了靈氣異常的姐妹花,還有隻聽聲不見人婉姨。如果從一個局外人的角度去看,這一切會完全是另外一個結果。況且朝歌做的那個奇怪的夢,畢竟是個不確定的夢,又怎麼可以對現實進行一相情願的推測呢。
想到這,朝歌若有所思的看著石函:“自從文物商販後,我們是不是有點草木皆兵了?!”。
土守形沈默無語。
立在炕沿上的白蠟燭,偶爾的迸出半星火花。
直到很晚,梁庫才戀戀不捨的蹭回來。估計是大會散場後,仍然在外面徘徊了許久。
跟以往不同的是,梁庫忽然變的靜悄無言。進得門來當活生生的兩個大人透明似的,要不是臉上那略帶妄想後遺症的甜蜜微笑,真讓人以為這小子在夢遊了。
這也不能怪他,那一對水靈俏皮的姐妹花,就連見慣大場面的朝歌,每每一想到她們,都不免為之一動。而且並未影響美目的先天性失明,不但不是缺欠,反而更給這對姐妹花增添了一種極複雜的美感,讓人生出無限愛憐。
很快,梁庫帶著他的微笑,甜甜的造夢去了。
本來就已經很靜的屋內,變得更靜。
朝歌就著有點昏暗的蠟燭光,在炕上把一張張墳圖拼接起來。土守形也在一張張的看。
朝歌:“明天就可以把整個墓地的構圖拼全了。”。說著把石函輕輕壓在了圖中祖墳山的位置上。
土守形:“真想快一點揭開這個風水大局,不知道明天牧家村還會有什麼變化。”土守形眼神迷離,像是在看著一盤越來越複雜的土家棋。
朝歌卻一放鬆:“我倒希望人來的再多點,也可能人來的越多,我們對這風水大局越知道的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