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讓朝歌給那兩條怪異的狗,找到了頗為合理解釋。
朝歌飛快的推想著,因為婉姨不便露面,就施術催狗一路緊跟。一是為了迷惑眾人,二是她已早知阿光在村巷裡佈下了人陣,但阿光卻並不知道這石函是空的,所以佈陣的目的自然是連朝歌土首形一同困住。而那兩隻狗恰恰發揮了絕妙作用,是它們確保了朝歌能及時準確的被引到全域性的終點站——麥場空屋。
順理推去,看這催狗手法,昨晚的三鼠運水也自然是這婉姨的手筆了。
朝歌真是越來越另眼相看這位婉姨了,細弱病白的一個淡雅婦人,不但身懷異人詭術,而且竟然不動聲色之下,如此精細入微的把控著如此複雜多變的人心鬥局。
而且只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竟然一下子就把剛剛還角力鬥局的阿光、姐妹花大有聯合起來的趨勢。
朝歌的視線一一掃過婉姨、姐妹花、冷俊淡定的:“還是那句話:想得到石函裡的東西沒問題,只需告訴我一件事,你們為什麼想要得到它。”。
朝歌的語速不快不慢,說完後又留下了靜靜的空間給眾人考慮。
又像傳球一樣,眼神在幾人的表情上被扔來踢去,接著婉姨姐妹花等人就好象自然達成了某種默契,最後由婉姨開了口:“這樣吧,我們做個協定。”。
朝歌:“請說。”。
婉姨:“我歲數稍長一些,就替兩個妹妹和這位弟弟擅做一回主。”說著看了看姐妹花、阿光,接著道:“等你把石函裡的東西拿給我們,我們四個就把各自的原因一起告訴你。”。
婉姨不愧是真長了幾歲的婉姨,此話一出就迎來阿光、姐妹花的同聲響應。看樣子,剛才還各揣心腹事的四個人,轉眼似乎已經結成了戰線統一聯盟。
朝歌為人行事幹脆,最不喜歡與人拖泥帶水的討價還價,此時再看到婉姨一幅大局在握的笑容,不禁升起一股反意,嘴角又掛起了似冷非熱的笑意,也不搭話,捧起石函就向圈外走去。
婉姨注視著朝歌的每個動作,微笑著:“去墓地嗎?”。
朝歌:“遲早要去。”。
婉姨:“為什麼現在不去?”。
朝歌:“為什麼現在要去?”。
婉姨:“如果你不去,大概就會有人代你去。比如那個正被困住的土守形。”。
微笑的婉姨似乎在暗示著什麼,她明明知道這土守形進了墓地,跟螞蟻進了油鍋沒什麼區別。
本要走到門口的朝歌聽到這句話停住了腳,慢慢轉過身:“你在威脅我?”。
婉姨:“這句話好難聽。”。
朝歌冷在嘴角的笑意似乎更盛了:“即便有人用全世界的人來要挾我,我都不會低半下眉。但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我一定會用十倍的代價還給她!”。
婉姨也笑了,露出一排潔齒:“那……要是這個要挾的籌碼是你自己呢?”。
婉姨說著,手又不經意的弄了弄包,然後指按掌中,不經意的起了掌局。
婉姨終於要出手了,剛才還雙眼冷歷的朝歌反倒忽然一淡,竟然跟早晨出門般自然一笑,轉身便再向門口抬步邁去。
如果說六甲旬文物販子的術局是架空人體五行格局,讓人痠軟乏力;土守形的土行術旺極暴戾。那婉姨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柄薄薄冰冷的手術刀,絲毫不給準備,就靜悄悄的直剔進了你的骨裡。
按五行特性所表,金性為秋,陰冷肅殺,像極了婉姨現在正催動的術局。再配合婉姨五官清削白皙的人面風水,也正是金行獨旺的命格之局。
朝歌稍稍一頓頗為詫異,倒不是怕了這鋒刃剔骨的兇險。而是想到了昨晚三鼠運水的惡局。看手法竟然和婉姨現在所用的金殺術完全不同,難道其中還有什麼意想不到的變異。
但朝歌很快又想,處心積淤的婉姨一定是在故意迷惑土守形,一邊用似是而非的山術探底,一邊又保全了自己的真實術路。
朝歌在心裡,再次為這位淡雅而有可怕的婉姨點了點頭!
不過想到這,朝歌還是心胸為之一暢。從放置石函到麥場收局,所有的錯綜複雜,都似乎穿成了一條完整的線。
想到暢通處卻忘了身在金殺術的刀鋒之下,稍一動步,內臟肝部就像被切了一刀,疼出一背身的毛汗。
這也似乎更證實了朝歌的推測,婉姨的確用的是陰冷肅殺的金殺術,因為在五行生剋迴圈上,金正克木,而內臟之中,肝的屬性正是為木。所以我們經常看到接觸當中金行過旺的人,多在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