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鬧了一個多時辰,外面的聲音才低下去。
眉娘伸個懶腰,還真是困啊,乾脆躺回床上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又是被吵鬧聲驚醒,眉娘起來洗漱一下,把因睡覺壓的微有些凌亂的髮絲一點點抿平,看著不比江楚夜剛梳過時差多少,再把帽圈戴好出門。
敲了敲江楚夜和房門,沒人應聲,蘇煥宇和江大伯的房間也沒人,眉娘就想會不會已經在樓下等著吃飯了。
到樓下時就看到昨日圍著她誇她好看的那位姑娘正坐在桌邊等著早飯,而那位姑娘旁邊坐的就是那個住在對門的男子。
那位姑娘也看到眉娘,見她身邊沒有那個兇巴巴的帥哥跟著,就跑過來,“姐姐吃早飯了嗎?沒吃就一同吃吧!”
眉娘不好與陌生男子同席吃飯,而且她也想找江楚夜等人,便道過謝,道:“不必了,我還有同伴。”
那姑娘也沒糾結,向眉娘道:“我叫鄒雪,不知姐姐如何稱呼?”
眉娘對小姑娘印象還不錯,回道:“我叫雲眉娘。”
鄒雪一指與她同桌的男子,“那是我三哥,鄒延,字樂安。”
鄒樂安見妹妹向眉娘介紹自己,起身微微一禮,眉娘見這兄妹二人都衣著不凡,旁邊兩桌坐著的人又隱隱好似兩人的保鏢,可見出身不凡,不想和鄒樂安有太多交集,只是淡淡地回禮。
222。 134 甩不掉的尾巴
之後同鄒雪告辭,說是要去尋找同伴。
鄒雪並未阻攔,鄒樂安卻開口道:“姑娘說的同伴可是昨日那位公子?”
眉娘點頭,“正是!”
鄒樂安笑道:“昨夜馬棚失火,燒了幾輛馬車,其中好似就有姑娘家的,鄒某剛剛見那位公子在馬棚那裡與店家清點損失。”
眉娘道了謝,向客棧後院的馬棚走去。
剛拐過二門就看到馬棚那裡燒的黑漆漆的,還有很多人圍著,很遠就能聽到蘇煥宇不悅的聲音:“你是說意外?可依本公子看這燒成的灰也不似我們那輛車裡的東西,還是說你這家根本就是黑店?把本公子馬車裡的東西都給換了?為了掩蓋真相才放火燒的?”
“公子,你可不能血口噴人,我這家店可是百年老字號了,你出去打聽打聽,什麼時候出現過那種事情?”
“以前沒有,不能說以後也沒有,我們這車和馬不就是鐵證。”
店家還在辯解,眉娘擠進人群一看,江楚夜和江大伯也都在,兩人頭上都戴著草帽。
以江楚夜的口才自然是不能與人爭辯,江大伯自恃身份也不願意出這頭,蘇煥宇倒是一臉傲氣地撇著嘴角,無論店家怎麼說,他就是一口咬定是店家吞了他們的東西,然後放把火欲蓋彌彰。
看到那邊被燒的面目全非的馬車及馬車上面的一層或淺灰或深灰的灰,還有旁邊散發著陣陣烤肉香氣的四匹馬……
眉娘也覺得是店家換了他們車上的東西,不然一車的米糧肉乾就算是燒的再徹底也不可能燒成這種顏色。
米糧和肉乾燃燒過後的灰不可能是淺灰色,還能那些肉乾也不可能燒的那麼徹底,連個渣都沒有,那些看起來就輕飄飄的灰,怎麼看都是草木灰啊,難道他們那車拉的還是馬草不成?
眉娘默默地走到江楚夜身邊,江楚夜很自然地牽起她的小手,看到她頭上戴的帽圈……很滿足的樣子。
其實,江楚夜和眉娘都對那車糧食肉乾不太上心,比那好的東西空間裡還有很多,只是這件事明顯是有人來打他們糧食的主意,若真是店家做的他們自然不能就那麼算了。
而且,燒死的四匹馬啊……那可都是在外面找不到的好馬,就是這裡最好的千里馬那也得靠邊站,沒了馬可讓他們如何趕路?
蘇煥宇還在與店家爭辯,“你也別說本公子冤枉你們,就算這車糧食本公子不與你計較,可這燒死的四匹馬你要怎麼賠?別和本公子說你看不出本公子的這四匹馬是難得的良駒,不說價值連城,每一匹拿到外面賣都是千金不換的好東西。”
店家聽的頭上汗水淋淋,他倒是看出這四匹馬不簡單,進店時就多看了幾眼,比起那一車糧食,每一匹馬都得讓他賠的關門,可他怎麼也沒想到一把火不但把人家的糧給燒了,連馬也都燒死了。
雖然燒的不只是這一家的馬和車,別家也都或多或少地燒了些,可別人家就算車上貨物不少,也不比人家一匹馬啊。
這四匹馬就是要了他的命,他也賠不起。
店家被逼的就差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