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行動在等著他們。
眉娘整整被風拂亂的衣襟,剛想說‘可以走了’,耳邊響起陣陣熟悉又陌生的曲調。
熟悉是因為這首曲子的旋律眉娘曾經聽過很多遍,陌生則是因為這首曲子演奏的樂器不是她曾經聽過的而是古箏。
清揚縹緲的歌聲伴著古箏的叮咚,隨著曲調一點點敲擊在眉孃的心上,她被塵封的記憶也開始氾濫,那些快樂的、不快樂的都好像就在昨日,感染在她的心上,眉娘眼睛一酸淚水便滑落了。
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沒能忘掉你的容顏
夢想著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見
從此我開始孤單思念
想你時你在天邊
想你時你在眼前
想你時你在腦海
想你時你在心田
寧願相信我們前世有約
今生的愛情故事不會面改變
寧願用這一生等你發現
我一直在你身旁從未走遠……
眉娘順著歌聲飄來的方向望去,湖心亭上白衣縹緲、曲聲空靈,將歌聲中的孤單深深地敲擊在眉孃的心上。
即使曾經的過往沒有什麼值得她留念,可還是有美好的日子讓她懷念,雖然這裡的生活讓她很滿足,可從前她也有捨不得的親人和朋友,還有很多人會因為她的死而傷心、難過,這些都不是有了如今的親人和愛人就能忘掉的。
曾經在夜深人靜之時,前世的她會思念起過世的母親,伴著歌聲每每都會哭到淚水沾溼枕頭,如今怎樣都沒想到會在這樣完全沒想到會再聽到這首歌的時候,突然就被歌聲觸動了她最脆弱的神經。
淚水滾滾而落,穿越而來後的種種壓力竟像是找到宣洩口似的發洩出來。
眉娘越哭越傷心,可把江楚夜嚇壞了,他不明白眉娘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哭了,見眉娘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江楚夜不知所措地把她擁在懷裡,慌手慌腳地給她拍背,就怕她會哭背過氣去。
眉娘哭了一陣,情緒就緩和下來,她也不是有多難過,只是一直以來壓力太大,她又都挺了下來,再不找個突破口,真怕把自己逼瘋了。
哭過之後人也就輕鬆了,心也更加堅強。
看到江楚夜和親人們擔憂的焦急表情和關心的詢問,眉娘不好意思地笑笑,哭的桃似的雙眼秋水盪漾,卻讓人鬆了口氣。
江大伯板起臉,照江楚夜頭上拍了一巴掌,“你小子咋把眉丫頭給惹哭的?”
江楚夜好不冤枉,卻又不知怎麼辯解,也是,好好的兩人逛街,眉娘突然就哭了起來,不是他惹的誰相信?
看江楚夜那憋屈又擔心的表情,眉娘‘噗嗤’一聲笑出來,也不為江楚夜解釋,反正她也沒找到藉口解釋她為何哭,不如就讓他背背黑鍋,反正他嘴那麼笨辯解都辯解不清楚,而且他也沒辯解的意思。
眾人見眉娘沒事了,也就繼續散開採購,小兩口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去,誰還沒年輕過呢。
眉娘人是輕鬆過來了,可她並沒有真的鬆懈,那首歌她熟悉,卻不是這裡的人應該會唱的,那麼只有兩個可能:
一、唱歌之人和她一樣是穿越來的。
二、教這人唱歌之人和她一樣是穿越來的。
不管是哪個可能,目標都直指那位被劃分為危險人物的國師。
眉娘低聲問江楚夜:“唱歌那人你見過沒有?”
江楚夜凝眸而望,聽眉娘問了他還能不懂眉娘是為啥哭的?雖然他覺得歌挺好聽,聽了也有那麼點淡淡的別樣情緒,可怎麼也不至於就哭了吧。
所以,能讓眉娘哭的就是唱歌的人?
江楚夜兇狠狠地望過去,正好與那人視線相對,噼裡啪啦的電光炸開,看的眉娘面部肌肉直抽,她只是讓江楚夜看看那人是國師不,咋就對上了呢?
在人家的地盤上,他們要低調啊好不好。
眉娘在江楚夜的腰上掐了一把,江楚夜悶哼一聲收回視線,眉娘瞪眼,“看清楚沒?”
“沒見過。”目光卻依然死死地往湖心亭上看。
眉娘沒好氣地又擰了一把,江楚夜這才注意到眉娘在瞪他,也沒好氣地道:“真……沒見過!你喜歡……這樣的?”
眉娘又白了江楚夜一眼,他都想到哪兒去了。
眉頭皺在一起,江楚夜是暗中見過國師的吧,可他都說沒見過,那這人就不是國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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