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雲軒抓進來做勞力呢。
陳氏見眉娘常常夜裡進二丫房間,一待就是一晚,想到眉娘說的二丫睡覺打人的藉口,恨的要命。
經過做飯風波後,怕她再惹眉娘不快,眉娘指不定怎麼整治她,不敢跟眉娘再提這事,心裡卻記恨下了,時常背地裡在月娘耳邊說些風涼話,月娘雖然知道她沒安好心,到底是受了影響,見到眉娘總是嘟著小嘴假裝不理。
陳氏達到目的整日都樂的臉上綻起一層層的核桃紋,雖然她這麼做了得不到什麼好處,能讓別人不痛快她就滿足了。
眼看要出正月,天還是一樣的冷,零星又下了幾場雪,都不大,可外面的雪還是積的太厚,人們的生活範圍也就是村子裡這一片,想再走遠一些完全不可能,即使被日頭曬實些的雪也有近半人高,想要從雪上面走出去太難。
外面更是都被隔絕開,哪怕是各城已經調動一切能調動的力量除雪,也僅是將周邊這一塊的雪除去。看來只能等開春後雪化開了才能恢復。
好在一點就是大雪阻路,那些還有糧能夠生存下來的村子也不必擔心外面會來人搶糧殺人。
眉娘忙了十幾天也漸漸不太忙了,晚上也能回房裡和月娘一起睡了,月娘的小臉這才露了笑容。
“姐,你和二丫姐不會真那樣吧?”月娘神秘兮兮地問。
眉娘愣了,“哪樣?”
“就是那樣啊,你和楚夜哥哥那樣。”月娘眨著天真無邪的眼睛看的眉娘嘴直抽抽。
她聽懂了,月娘是把她和二丫當百合了,可月娘身為這時代裡的小姑娘,還未出閣咋會懂那些?
眉娘想到陳氏的陰陽怪氣,臉一沉,“小姑娘家家的在哪聽的這些不著四六的話?傳出去還有臉沒臉?”
月娘見眉娘生氣了,嚇的把頭低下,“是……二嬸說的。”
果然是她,眉娘冷哼,這才幾天忙的顧不過來她,又不知道自己啥身份了,看來得再給她點教訓,不然不長記性。
翌日一早,眉娘還沒拿陳氏開刀就被另一件事弄的頭隱隱作疼。
路過蘇煥曦的房間時,眉娘聽到裡面有人說話的聲音,很低,聽的不大清楚,卻真真正正是有人在說話。
原本因房間不夠分配,蘇煥曦和崇志鏡住在一間房,崇志鏡‘失蹤’回到空間後,蘇煥曦就自己住一個房間。
一大早,雲軒和江楚夜在外面練功,若是江大伯找蘇煥曦都是會喊他去自己屋中,他房間裡會是誰在說話?
眉娘走到房門邊側耳傾聽,就聽到一個嗲嗲的女聲:“蘇家哥哥,奴家這幾日吃不下,睡不好,不如你去同眉娘妹妹說說,讓奴家搬過來與蘇家哥哥同住也好。”
眉娘差點笑出來,喜娘這是又看上蘇煥曦了?想想蘇煥曦那小模樣,比秀才要強的多。
可你這邊和秀才的名分還擺在那兒就提出來跟蘇煥曦同居,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知。
眉娘想聽聽蘇煥曦的意思,萬一人家願意她也不好多管是不,有句話說的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
只是蘇煥曦的眼光就有待考究了,不過,想必在京城時,做為蘇家未來的王爺,侍妾美姬必不可少,做了這麼久的和尚也挺難為他,以他處處留情的性格,這事八成算是成了。
若是兩人都有此意,她就假裝看不見唄。
在喜娘說完那些之後,屋裡的蘇煥曦久久未語,直到喜娘又催了兩次,蘇煥曦才聲音略有些尖地傳出來。
“那個……喜娘姑娘,此事關乎姑娘名節,切不可兒戲了。”
喜娘嘻嘻一笑:“都這世道了,名節值啥?只要蘇家哥哥願意,奴家願端茶奉水侍候蘇家哥哥一輩子。”
一個可以端茶奉水又可以暖床的丫頭,蘇煥曦應該動心了吧?
出乎眉孃的意料之外,蘇煥曦竟然一本正經地給拒絕了,“喜娘姑娘,我也是熟讀詩書,知曉仁義廉恥的,此事姑娘切莫再提,本公子也就當姑娘沒說過此話,不然傳出去丟人的是你,嗯,好走不送。”
喜娘從蘇煥曦的房間裡跑出來,不小心撞了眉娘一下,想著自己原本模樣也不比眉娘差,可如今再看眉娘不但變漂亮了,她的男人也比自己的好的多,自己難道就要守著越來越窩囊的秀才過一輩子?
她越想越不甘心,狠狠瞪了眉娘一眼,眉娘只是挑著嘴角露出淡淡的嘲笑。
喜娘捂著臉哭著跑掉,眉娘回頭看了眼也正看向她的蘇煥曦,“行啊,小表弟,定力不錯。”
蘇煥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