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再奔丁古城來的人要求就嚴格了很多。
再說能熬到這時候沒被凍餓而死的人,有幾個又都是真就活不下去的?
這事對於眉娘和江楚夜來說只是一句話的事,可兩人卻不能把話說的那麼肯定,再說,就算此時他們答應了,大雪封路,一時半會兒也過不去,不如就不把話說太滿,讓秀才娘也以為他們辦這事不那麼容易。
把秀才娘安撫住,他們只說等路清出來後過去給問問,秀才娘也是千恩萬謝,在雲老二家住了這段時間,不但每日有忙不完的活,還要不時受到雲老二的騷擾及陳氏的責罵,她那麼要強的一個人,若不是為了兒子哪裡忍得下?
再說,如今喜娘對秀才也不像初時那麼上心了,眼見兒子一天比一天頹廢,再也找不到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孩子了,她怎麼能不急?
既然眉娘和江楚夜答應給問問,她也不能求人家一定給辦成,只能連連道謝。
只是,雲老二家的房子塌了,雲老二一家有理由住到眉孃家,她和秀才就沒那麼理直氣壯了。
而且,她也知道眉孃家也真是沒地方住,就是最後留下雲老二一家也得往江家住,江家的房子也不夠住,更不會有他們娘倆的地方了。
這點想想也讓她犯愁,她並不懷疑萬一真沒地方住的時候,雲老二一家會毫不留情地把她和秀才掃地出門,那樣就真是要了他們娘倆的命了。
一輩子她都要強,沒求過人,上次秀才和喜娘鬧出那事,她就厚著老臉來求眉娘,最終還是沒能挽留住眉孃的心。
這一次為了活命她不得不再厚下臉皮,就算眉孃家沒地方住,只要她願意也能在村裡給他們娘倆找到住的地方。
雖然秀才孃的請求讓眉娘為難,就衝她對秀才孃的那點好感也不能真不管,只能看向江楚夜。
江楚夜想想,“我去找……程二叔……說說。”
眉娘不知道他同程二叔說什麼,可總不能讓一個寡婦帶著兒子住到老光棍家裡吧?再想江楚夜也不是不知深淺的人,也就沒攔著。
江楚夜出門,趕到村頭見到程二叔,把意思一說,沒多久就把程二叔帶回江家。
眉娘這才明白,他說的說說,是要程二叔到程三叔家去擠擠,讓秀才娘倆搬到程二叔家住幾天,這樣倒也不怕閒話了。
程二叔更是好心地讓他們先吃著家裡的糧,將來還得上就還,還不上就算了。
秀才娘千恩萬謝,回去帶了秀才搬到程二叔家,也沒說是眉娘和江楚夜幫著想的辦法,只說是程二叔人好。
雲老二這麼久了沒把秀才娘弄到手,心裡正癢的很,聽說他搬到程二叔家去,當時就把程二叔恨上了,後來更是在村裡沒少傳程二叔和秀才孃的緋聞,只是那時秀才娘倆都已經搬到丁古城去住,對於這樣的緋聞根本就懶得理。
村裡人也多少知道雲老二對秀才孃的心思,而且對秀才娘多少也是佩服的,這樣的話聽聽也就算了,誰也沒真往心上去。
不出意外,雲老二一家留下,眉孃家住不下,就讓江楚夜和雲軒又住到一間,空出一間房給雲老二夫妻和喜娘住,至於這三口怎麼住就沒人管了。
眉娘、月娘還是住一間,二丫也還是單獨一間。
陳氏和喜娘住在床上,雲老二就在地上鋪了木板子睡,暫時不用擔心住的地方了。
陳氏的心思又活泛起來,總是人前人後報怨屋子擠住不下,得知二丫只是鎮上的一個賣碗的丫頭之後,就把主意打到二丫那間房上。
說了幾次,眉娘終於理她了:“二伯孃,你想怎樣?”
陳氏笑呵呵地道:“眉丫,這不你二伯這些日子都在地上睡木板,二伯孃看著心疼嘛,要不就讓你堂姐跟二丫住一間,俺看二丫那床也睡得下。”
眉娘笑眯眯地點頭,“俺看也行,不過二丫睡覺有個毛病愛打人,要不家裡房子不夠,俺也不能讓她自個兒睡是不?”
喜娘在旁一聽,哪還敢聽她孃的?忙在旁邊擺手,“娘,俺不去和二丫睡。”
陳氏自然也是怕二丫真打人,喜娘那皮嬌肉貴的,哪禁得住打啊,最後也就息了這心思。
其實,眉娘讓二丫單獨一間也有她的理由,等晚上月娘睡下後,她就可以偷偷地摸進二丫房裡,兩人就可以進到空間裡了,有時江楚夜也會過來一起進空間,若是二丫沒有單獨的房間一切就都不那麼方便。
原本眉娘是想搬過來和二丫一起住的,可月娘說什麼不幹,自己的姐姐怎麼能和別的女孩睡呢?那樣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