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沒有草料餓的皮包骨,看著自己由空間裡帶出的馬匹餓成這副慘相,眉娘有些心酸,當初這些馬匹在空間裡何等的膘肥體壯,竟然也有淪落到皮包骨的慘相。
不過,也幸好這些馬匹的底子好,換了外面土生土長的馬怕是早就成了一盆盆的肉了。
雖然眉娘和江楚夜易了容,那些馬匹卻一下子就分辨出二人與別人不同,在被牽到夫妻二人面前後就‘咴咴’地叫個不停,使得那些負責牽馬的人疑惑不解,卻又找不出原因。
當馬和車都到位,眉娘和江楚夜揮揮手,車隊便向前出發了。
他們哪有什麼藏糧之處,不過是想要把糧送進城的藉口,這樣大張旗鼓的最主要的目的也是要引出當初把新墉城糧食偷走之人。
一夜之間就能把數以千萬計的糧都偷偷運走,眉娘和江楚夜都相信偷糧之人的不凡,不說是有眉娘這樣容量很大的空間,至少也是要有能夠儲物的寶物,不然,也不可能在墉王的眼皮子底下把恁多的糧食運走。
陽光猛烈地照著,空氣中一絲水氣也無,這時候無論是趕車還是坐車都是很辛苦,只是一想到這次的目的是運回供全城百姓食用的糧,所有人都忍受著咬牙堅持。
方坤沒有同行,把新墉城的事務離不開人,只是都交待下去讓他的得力手下跟著。
一路上,眉娘和江楚夜坐在一輛蓋了棚的馬車,馬車由江楚夜趕著,拉車的馬大概也是感應到這輛車裡坐著的是它們的親親主人,雖然沒人刻意而為,五百輛馬車儼然是以眉娘和江楚夜所駕的馬車為中心靠攏。
眉娘和江楚夜沒有說糧食藏在哪裡,方坤派來的人也沒有問,畢竟三千萬斤的糧,不謹慎一些被別人鑽了空子,就不知道最後會歸了誰。
一路上只有車軲轆輾壓土路發出的沉悶聲,幾乎所有人都攢著力氣等搬糧。
早上出城前每人只喝了一碗半乾的粥,這還是為了讓他們路上不至於餓倒才有的福利,城裡的百姓如今只能喝上一碗幾乎見不到米粒的粥水,而且如今水也很緊張,有水喝總比沒有的好。
車子走了大半天,路途還不知有多遠,卻沒有人會去問眉娘和江楚夜還有多遠才到。
而同乘一輛車的眉娘江楚夜則是在商量著到底要把人引到哪裡去呢?他們已經感應到就在他產車隊的左左右右都是行跡可疑的人,那些人是由打出了新墉城就一直跟著車隊,想必是知道了他們要去運糧的訊息,只等著在半路打劫。
眉娘和江楚夜俱是精神振奮,不怕他們來搶,就怕他們不跟。
終於,到了傍晚時分,車隊被一條几近乾涸的河流攔路,因河床有些深,河上又沒有橋樑,車隊再難前進,眉娘便讓車隊停下,指著河床對面的一片大山道:“糧食就在那裡。”
車隊的人一聽糧食近在眼前,都來了精神,齊齊撲向沒有多少水流的河,雖然水少也是水,趕了一天的車,本就沒帶出多少水,又被太陽曬了一天,如今更是渴的嗓子都要冒煙了,撲在水裡就是一通猛灌,也管不了這水到底乾淨不乾淨了。
喝完之後,又把隨身帶著的水袋也都灌滿,然後就開始發愁了。
河床低於地面很多,馬車肯定是過不去,難道就要一點點地用人背嗎?
當時來時每輛車都載了五人,加上趕車的共有六人,五百輛車也就是三千人。每輛車就是裝一千斤的糧也就是五十萬斤,這要是用人一點點地背過來也挺困難。
但想到不用再餓肚子,這些人咬著牙一個字‘背’!
眉娘倒沒急著讓他們去背糧,實在是所謂的糧不過是隨口一說,糧食還沒放呢。讓車隊的人先在這裡歇息,她和江楚夜進去探探,車隊的人也沒意見,人家既然說是捐糧,自然也沒有騙他們的道理,只是餓的久了,滿心都是對於糧食的希翼,眼巴巴地盯著人家夫妻倆跨過河床走進大山裡。
眉娘和江楚夜自然是能感受到背後如炬的目光,心裡都有些小愧疚,明明是可以很輕易地把新墉城的糧倉都裝滿,他們卻要選擇了這種折騰人的方式,實在是怕他們剛把糧倉裝滿那邊就被人給再偷了。
經過白日趕路時感應到的氣息,他們已經很確定那些人就隱藏在新墉城裡,更是相信只要他們這邊把糧倉裝滿,那邊就會被搬空。
若是不能在根本上解決這些比倉鼠還討厭的‘賊’,他們也不想把自己拿出來的糧便宜了別人,哪怕那些糧對於他們為說根本算不上什麼。
他們如今要做的就是甕中捉鱉!從根本上把討厭的‘倉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