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1 / 4)

過了幾天,北京報紙仍未轉載。彭真找周揚、許立群和我到人民大會堂開會,商量是否轉載的問題。我說,江青已打電話來,不轉載恐怕是不行了。彭真同意轉載,但要加一個按語說明是學術問題,可以討論。彭真很慎重,把按語草稿送給總理看。總理很穩,在按語里加了兩句主席的話:“即使是反馬克思主義的問題,也是可以討論的。”

這時,江青已在上海把姚文印成小冊子送往北京。

關 於 《二 月 提 綱》

姚文元點名批判吳晗這件事發生後,彭真同志覺得需要制定一個學術批評的方針(過去中央曾有規定,點名批判知名人士要經過中央批准),以免發生混亂。因此,便有《二月提綱》的制定。在負責制訂《二月提綱》的五人小組向主席彙報後的第二天,許立群在###給我們傳達說,毛主席完全同意《二月提綱》的方針。主席說,還要寬一些。主席還說:能說他(指吳晗)是反社會主義的嗎?大家當時都很高興,因為這個問題得到解決,就不至於搞亂了。

在1966年5月透過《五一六通知》的政治局會議上,康生講話時說到,江青曾向主席告狀說彭真壓制她,欺負她。主席回答江青說:彭真算什麼,我一個小指頭就可以把他打倒。康生說,他當時在場。康生還說,主席曾對他說:告訴江青、張春橋不要著急,沒有什麼了不起。此後《二月提綱》就變成“反革命”的東西了。

1966年4月發出《部隊文藝工作座談會紀要》,誣衊文藝界是“黑線專政”,號召要“堅決進行一場文化戰線上的社會主義大革命”。林彪、江青搞這個《紀要》是很秘密的,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送到書記處,彭真給我們幾個人看了。不久,中央就批發了。那時,作協正在召開青年作家座談會,讓我去講講。陳亞丁聽說我講話,便去聽了。講話不能不涉及如何評價三十年代的文藝工作。我想得太簡單,沒有考慮到《紀要》已經出來了。我在講話中說:對三十年代的文藝運動要作具體分析,有革命力量,魯迅就是代表,不少進步作家、青年後來到了延安;也有犯錯誤的,但後來改好了;有些人不是左翼,但是也要團結。陳亞丁聽了以後,給江青打小報告,說我為三十年代文藝工作辯護,抵制《紀要》。

我列席了1966年5月的政治局擴大會議。會上林彪得勢。張春橋參加了,還當了分組的組長。江青沒有參加。林彪的“五·一八講話”充滿一股殺氣,他說:他們要砍我們的腦袋,我要看看誰砍誰的腦袋!林彪為了反駁嚴慰冰的匿名信對葉群的所謂“誣衊”,竟不知羞恥地親筆寫了一個條子,印發給每個到會者。條子上寫道:我同葉群結婚三十年,我證明她同我結婚的時候是個處女。真是醜不堪聞!會上,林彪大罵朱德同志:朱德,朱德,就是缺德。康生和陳伯達一唱一和地吹捧林。康生說,林彪的“五·一八講話”創造性地發展了馬克思主義。康生兩次發言講到毛主席發展了馬克思主義。他是有想法的,因為毛主席沒有出席這次會議,不當面講,更能取得主席的歡心。少奇同志的心情很不好。小平同志身著一件洗得灰白的衣服,開會一個多月一直沒有換過。陳毅同志風格豪爽,他在會上說:我過去反對過毛主席,不反對才怪呢!當時我的地位比他高。還說:林彪,這個事情你不知道,當時你沒有資格參加那個會。

關於批《海瑞罷官》

1963年以後,我同江青的接觸多了。同江青打交道,本來應該是周揚的事,但他不願意管,要我同她聯絡,我無法推辭。江青曾對我說,她不是以主席夫人的身份來管文藝,而是主席讓他來管文藝。

江青曾對我說過,她認為《海瑞罷官》這個劇本很壞,主張分田,同單幹風有聯絡。當時還沒有提出罷官問題。有一次,她又對我說:最近,我把關於劇本的意見對主席說了,主席同意我的意見。可見,不是主席先看了劇本,是江青看了以後告訴主席的。但是,她沒有說主席要批判。有一次,在###的會議上,周揚說:在《海瑞罷官》問題上,我們欠了一筆債,怎麼辦?因為江青也對周講過這個劇本的問題。但是,###始終沒有組織對它的批判。

1965年冬,上海突然發表了姚文元批《海瑞罷官》的文章。文章發表之前,張春橋曾來北京一次。他打電話給康生,想見面,實際上是想摸底。當時,康生不把張春橋放在眼裡,回答說,沒有時間。後來,康生突然讓秘書通知張春橋,要見。張回答說,飛機票已買好,不去了。可見,張春橋是有恃無恐的。

姚文元的文章一發表,北京市領導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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