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司過來,你們怎麼都站在外面?”
大太太道:“還不是來接你?”
“走吧,進去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宋城再問:“還有賓客沒有到嗎?”
“都到了吧。”大太太道,片刻後再道:“不過,要說還有人沒到,倒也是有一位,就是新上任的邵書記,那位書記前些日子送了拜帖來,我們也是意思意思得送了請帖,本以為對方不來,可誰料,邵書記接了,答應來。”
大太太解釋著,宋城倒是聽明白了。
“邵書記,邵書記趕來雲都,要接觸的人和事情還不少,會來父親的壽宴,是禮貌,不來也沒有錯處,畢竟他位高權重,新官上位要處理的公務不少。”宋城道。
“是啊,都知道是這個道理,所以我們只是把位置留了出來,倒沒有抱多希望。來了我們歡迎,不來我們也不失望。”大太太道。
宋城看向父親:“爸,人都到齊了,要不您上去說兩句,讓酒店廚房準備著看時間就上菜吧,別讓大家等太久,吃點東西哎喝點東西說說話。”
宋振海那目光就一直落在宋城帶來的東西上,聽見兒子叫他,他應了聲當即反問。
“宋城,你帶來的這是什麼?”
宋城聽父親問起,才想起來。
“賀禮,賀禮。”
宋城將手上東西交給父親:“這是我讓元瑾從英國皇家供貨商手上買來的雪茄,知道您有時候會抽上一口。這一份是千千送你的,她離開雲都之前就已經準備好的,是畫。不知道您喜不喜歡,千千讓我轉交給你。”
幾人這說話間,已經走進了宴會廳。
宋振海將宋城送來的房價特供、極品雪茄轉手放在賀禮臺上,與眾人來時說贈的東西全放在一起。
隨後親手接下了宋城遞來的畫。
“還是千舟那孩子有心啊,知道我想要什麼。”
大太太道:“她這是知道你想要什麼?她是除了會這些個就沒別的東西了,她只能送你幅畫呀。這麼多名貴稀罕物件,哪一件不比這副潑畫有價值?”
宋振海到:“但凡能用貨幣數字衡量價值的東西,都只是一個數字大小而已,千舟那孩子的創作,是金錢不能衡量的藝術,是無價之寶。”
宋城微微挑眉:“爸,您還沒看千千究竟畫了什麼送你呢,你就已經給了這麼大的評價,不怕失望嗎?”
第六百六十四章 :風流情債
宋振海笑:“千舟的風格,就像在茫茫人海中尋找不知名的東西的靈魂、在看到她的作品後,怦然心動,她的任何一幅畫的意境、表達,在我看到之後,都有種直擊心靈的感覺,懂嗎?”
宋城大概明白那是什麼感覺,但像父親這樣深刻的感受,他倒是沒有。
“不太懂,但知音難覓,古有伯牙與子期的相遇,今有父親與千千的相識,能遇到真正的知音,很少。”宋城道。
大太太當然知道自己丈夫非常推崇劉千舟的畫,不然又怎麼會將總部各層樓各個辦公領域都掛上劉千舟的草稿?
只是草稿而已,卻被丈夫當寶貝。
然而自己兒子此刻說這一番話來,她卻只當是故意推崇,有些誇大了。
大太太道:“千舟一個小女娃子,她能懂什麼?還跟你父親相提並論了?”
宋城道:“藝術上沒有任何的界限,年齡、性別、出身、教育等,那是唯一一個真正沒有等級的領域。”
宋振海抬手拍了下宋城肩膀:“是啊,你這話你說得對,藝術才是真正沒有等級界限的領域。”
宋城道:“爸,您看看先。”
圍觀人已經不少,都湊攏了來。
“那是宋城前妻送的賀壽圖?”
圍觀賓客有人發出疑問,都離婚了,還會送賀壽圖?
該不會是別有用心吧?
搞藝術的文人,最擅長用手上那支筆桿子戲弄人了,古代多少人被愚弄?
大家都惦著腳細看,有好奇的,也有等著看熱鬧的。
宋振海緩緩展開賀壽圖,展開才看到,哪裡是畫,就一簡單粗暴的一個大“壽”,筆鋒蒼勁有力,那一個字看去,有種包羅永珍的錯覺,像一個字,卻又不是一個字。
宋振海看了頗久,道:“好!寫得好!”
宋城卻疑惑了:“我分明記得,千千說這是一幅畫,怎麼只是一個字?”
“畫?”
宋振海再一細看,可不是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