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千舟的婚姻失而復得之後,他開始畏懼死亡、病痛,會擔心自己哪天出了什麼意外,丟下妻兒老小他們該怎麼活下去。
因為了有了恐懼和懼怕,所以他變得對生命安全更加小心。
前些年這種半夜出行的事兒,真不少,但這種恐慌感一點不曾出現。
大抵是,又長几歲,又老幾年了。
到機場的路通暢無阻,車子在夜色無邊的路上疾馳,到機場時,還不到四點。
宋城第一時間去看劉千舟轉機航班抵達雲都的時間,確認不會晚點後稍稍放了心。
他坐在等候廳,四點一刻,大廳廣播才響班抵達雲都的訊息,宋城起身,在出口等著她。
這個點兒上,接人的人寥寥數人,畢竟太晚了,這個時間回來的人都不忍心麻煩親人朋友折騰來一下。
劉千舟大概在十分鐘後拖著兩個箱子走了出來,宋城老遠就看到了她,臉上陰霾一掃而盡,眼神瞬間跟這大廳裡的燈光一般柔和,直直注視著劉千舟。
劉千舟拖著箱子,看到宋城的時候小跑了兩步,但被箱子左右,只能放慢速度來。
宋城上前,將她手上的箱子接過來,劉千舟交了一個箱子給他,另一手握著他的手。
宋城卻依然將她另一個箱子拿到了身邊,兩個箱子背對背靠著,大掌同時握住兩個箱子的拉桿,另一手將她攬在懷裡,別人做來狼狽的事,在他卻輕鬆隨意,並且添了幾分瀟灑隨意。
劉千舟不由得感慨,手長腳長就是好啊,讓她一個手推兩箱子,她實在左右不了,可一到宋城手上,箱子就跟會聽話似地,走得順得很好。
宋城問:“冷不冷?要不要拿件衣服出來?”
劉千舟道:“不冷,我就是在機艙裡頭待熱了,背上一陣陣的發汗,出來才透了口氣。”
“外面溫度有點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