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經年是很堅定的人,也很有主見,有擔當。
可……
他們倆的婚姻演變到今天,不能怪宋劍橋一人也有她的原因。
宋劍橋曾經也提過,讓宮縉辰去本江,他說一家人在一起才好,隔太遠了,會忘記有家的存在。
可金陳鄲到底沒捨得這座繁華的都市,她曾經在懷孕前和孕期中去本江陪了趙經年兩年。
她真的已經受過了沒有電影院、沒有咖啡廳的小村鎮,受夠了與一群沒有見識、文化水平低下的農民一起生活。
她想畫著精緻美麗的妝容,出入高檔會所、咖啡廳,偶爾去打個球,做個牛奶浴。
真的受夠了窮鄉僻壤的生活,受夠了那樣的地方。
她從小發誓要在大城市生活,要穿最美的衣服,吃最好的東西,用最好的產品,為什麼她從雲都大學畢業,嫁的也是大都市的男人,卻偏偏要在那樣的村鎮生活?
金陳鄲回雲都生孩子,孩子生下來後,她就沒打算再跟趙經年去本江。
趙經年離婚時說的都是自己的問題,自己沒有盡到做丈夫和父親的責任。
他真的是個好男人,從沒有將理由推給她。
那場婚姻中,金陳鄲的錯比趙經年更大,可趙經年隻字不提。
連面對父親趙小平的責罵憤怒,都一口咬定是自己的問題。
正因為趙經年這樣,金陳鄲才在離婚後都不捨得說一句趙經年的不是。
金陳鄲得話,有漏洞,在場三人都聽出來了。
王毓文問:“那……你現在的老公,你沒有想跟他吃苦都過一輩子嗎?”
段婷婷嘴快:“她現在的老公,要吃苦?那當然是享受了!”
“現在的老公,夠我吃喝幾輩子,錢的事兒,不用我去愁。能共富貴就行了,為什麼還要同患難。”金陳鄲淡淡出聲。
這話……
三人看向金陳鄲,也就金陳鄲敢說得這麼直白。
不過,二婚嘛。
二婚大多是各取所需,非要掰扯人家的話,人家說得也沒錯呀。
共患難的是真愛,各取所需何必搭上自己?
段婷婷忽然問:“對了,我想起來王董事長他前妻是死了吧?”
“嗯,死了好些年了,女兒都十六歲了。”
“女兒?”王毓文出聲:“那你豈不是要給別人當後媽了?”
“都十六歲的孩子了,又不需要她怎麼管,有什麼關係?十六歲的孩子,早就會自己安排自己的生活了。所以陳鄲這樣多好,只需要顧著自己的朵朵。”段婷婷接話。
“還是會再生一個吧,那麼有錢的人,不再生一個兒子,家產給誰?”王毓文道。
段婷婷看向金陳鄲:“你做好了再生一個的準備了嗎?”
“再生一個我沒問題啊,跟趙經年離婚,我也是準備再生一個的。現在孩子一個長大,以後壓力很大,還是需要有自己的兄弟姐妹,別人關係再親,都是外人。”金陳鄲低聲道。
現在幾人聚在一起,聊得都是生活和孩子,曾幾何時,聊的還是過去、護膚和新產品。
王毓文再看劉千舟:“千千,陳鄲都準備生第二個了,你和段婷婷還不趕緊啊?”
段婷婷嗤笑了聲:“我們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管好你自己吧。”
王毓文臉子拉下去:“段婷婷,誰招你惹你了?說話有必要這麼衝嗎?”
段婷婷聳肩:“我說話就這樣,你現在才知道嗎?”
“你明明就是針對我。”
段婷婷攤手:“對呀,我針對你,可你怎麼不想想我怎麼會只針對你,不針對別人?”
王毓文拉著臉道:“段婷婷,你這樣說話有意思嗎?我什麼地方得罪你了?”
“平時想不起來,但現在仔細一想,得罪我的地方還真不少。王毓文,我覺得你的態度也需要糾正糾正了。”段婷婷冷聲道。
劉千舟忙岔開話題:“陳鄲,中午準備請大家吃什麼呀?”
金陳鄲笑道:“隨你們,想吃什麼?”
“千千敢說了,要吃敗火的。”
劉千舟當即笑著接了段婷婷的話說:“是要組團去吃蓮子嗎?”
金陳鄲擺手:“那東西我吃不了,去吃烤肉吧。”
“行,去吃烤肉。”
劉千舟:“我沒意見。”
三人看向王毓文,王毓文語氣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