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千舟看向宋珍珠:“她沒什麼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我有什麼可忙的?”宋珍珠直接就在旁邊坐下了,“我也不攙和二哥家的事兒。”
劉千舟抬眼,笑笑,隨後輕輕哄著松子。
劉千舟心裡也很清楚宋珍珠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她是宋家人,出於大義,她肯定站宋家,但這不表示她就認可二嬸家的所作所為。
宋珍珠對二嬸一家,至今都還無法釋懷,特別是宋夷陵越來越大了,那畢竟是馮敏成的孩子,再像宋珍珠,眉眼裡也能看出幾分馮敏成的影子來。
宋珍珠對二嬸一家,頂多也就能做到不恨,讓她再多一步,那應該不行。
如今還能像正常家人一樣,一桌吃飯,估計也就是她能做到的最大程度,要讓她幫二嬸家,那不至於。
所以劉千舟並不生氣宋珍珠剛才的話,宋珍珠僅僅只是站在宋家角度說的那些話,她自己本就是個拎得清楚的人,會偏袒二嬸家做的事兒?
宋珍珠可比宋城要冷酷分明多了,宋城別看外表冷漠,實際上內心深處會比宋珍珠更加被情感牽絆,兄弟情、親情之類,只是宋城掩飾得更好而已。
劉千舟笑問:“不打算約卓佳出來問問了?”
“我一想啊,就算真有那麼個屬於我們宋家的孩子,多的是人出頭,我算哪根蔥吶?”宋珍珠語氣淡淡的。
劉千舟一聽,當即大笑:“哎呦喂,我們宋家珍珠小姑什麼時候這麼謙虛了,這可不像你。”
“那不然呢?我比你更需要擺正自己旁觀者的態度,我就不應該事事都參合。”
宋珍珠這話,劉千舟太懂了。
她們都是閒不住的人,只要有人找來,一定會要牽就家裡人,免不了就多事了。
宋夷陵問:“媽,二伯母為什麼一直哭啊?”
宋珍珠說:“你二伯母啊,可能是想到傷心的事情了吧,所以就忍不住想哭了。”
“什麼傷心的事情?”宋夷陵問。
宋珍珠張口,卻說不明白。
宋夷陵又問:“是不是二伯母想哥哥了?”
宋珍珠挑眉:“嗯,應該就是吧,想著我們一家人都能在一起,可哥哥一個人在外面很辛苦,所以就很傷心了。”
“那為什麼劍橋哥哥不回家呢?過年他能回來嗎?”宋夷陵問。
宋珍珠搖頭:“得要很久才能回來,劍橋哥哥他呢,是在外地,一個很遠的地方做事,很忙的,像媽媽一樣忙,有很多事情要做,他要是回來了,事情就做不完了,是不是?要等他的事情做完了,他才能回來。”
“那是什麼時候?”宋夷陵刨根問底。
“等你長大了就回來了。”宋珍珠道。
“那是我念小學的時候了嗎?”
“對,就是那個時候,劍橋哥哥就回來了。”宋珍珠鬆了口氣,總算能夠結束了。
劉千舟說:“哇,夷陵小朋友簡直就是十萬個為什麼。挺好,挺好的,這樣孩子有求知慾,以後都不用怎麼管她學習,她自己都願意學了。我看我們家的松子就……”
這孩子也就比宋夷陵小几個月,可比宋夷陵感覺要弱多了。聰明現在小孩兒都聰明,但是松子在性格上,真有些脆弱,不知道是不是心靈上潛意識裡受過傷害,還是她本來天生靦腆安靜。
松子特別容易哭,一看就是那種被保護得太好的小公主,也是李麗元養得太好了,什麼事兒下意識就給她做了,她自己的動手能力特別差。松子到現在不會自己穿鞋,拖鞋踩進去走幾步就掉。
可宋夷陵自己會穿鞋,也才三歲多點兒,能拉著松子去玩,還有保護松子的意識。這在一個三歲孩子身上,是極少的。
劉千舟看著松子,自己家的孩子,優點就是聽話,文靜。缺點也是太聽話,大人不告訴她做什麼,她就不知道要做什麼。
宋夷陵在家裡脾氣也犟,哭起來能哭一天,就作死的跟阿姨鬧,跟人對抗。
但宋夷陵在外面從來不哭,摔特別疼也不哭。
松子就不一樣了,家裡不如意的要哭,在外面摔著了絆著了嚇著了,都哭,真真就是個柔弱的小女孩兒啊。
劉千舟看著宋夷陵,有點她小時候的感覺,而松子,那就是正經富人家裡養出來的小公主了。
外頭又是一陣騷動,劉千舟、宋珍珠對看一眼,宋珍珠道:“宋城回來了。”
松子一聽自己父親的名字,立馬撐起身來。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