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有事兒都不說的孩子。才十五歲,他爸,有必要嗎?”
廖慶生道:“孩子一生都可能毀在你的不忍心裡,慈母多敗兒,你聽過沒有?哪個好學習的孩子沒有付出過努力就獲得成功了?千舟一個人去國外求學的時候,比這更加艱難。國外那還人生地不熟,連語言都不通,千舟都熬過來了,你兒子你不相信他?”
李麗元淚眼汪汪,深吸了口氣:“我不是不相信他,我是擔心。我就是擔心啊,意外要是能避免的話,那還叫意外嗎?”
廖慶生道:“難得有機會,不要錯過,多少人家想要這個機會,人家還要不到。你就別再說了,這事兒我做主了,為了孩子將來的前途,他一定要去京都附中。他今天能有這樣機會學習,也是他的幸運,他必須要抓住,不然他就錯失這個良機。我們倆都沒讀幾本書,孩子今天有更好的唸書機會,你為什麼不支援,反而阻止?”
“我當然希望他能更好的學習,我只是擔心他會受什麼委屈,你說萬一在學校裡,他要是被欺負了怎麼辦?他一個外地學生,沒有人幫他,才十五六歲的孩子,你指望他能有多大能力去化解矛盾,都是青春年少,被欺負了老師會管嗎?還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們能幫我們家小寶嗎?”
李麗元壓著胸口,丈夫很顯然是鐵了心要把孩子送走了。
李麗元是真的捨不得,不是不願意花那個錢,而是擔心孩子在學校裡受欺負。
都是一樣大的孩子,現在的學生皮多了,特別是那些有錢人家的少爺公子哥兒,脾氣那可是出了名的不好,一不小心惹到,人家非要針對你,你能怎麼樣?
“京都那邊那麼多達官貴族、富家子弟,一個不小心就惹到人,這個年紀的孩子,哪個是好惹的?你說我們家小寶,那麼老實聽話,莫名其妙招惹了人,那你說可怎麼辦?你說說?”
廖慶生不做聲,顯然也不是沒可能,現在孩子都是家裡的王,脾氣也是漸長。
你不招惹別人,可別人就是要招惹你,你也沒辦法。
自己兒子他自己知道,廖寶來不是會惹是生非,但有人欺負上頭了,他也不會服輸。真要是惹上什麼麻煩了,離家遠,被打了還不就是被打了,指望老師給出頭,那基本上沒可能,老師還得顧著自己的飯碗,也得顧著學校名聲,基本上出現校園暴力,第一時間隱瞞的一定是學校老師。只是兜不住了的,才被報道出來。
廖慶生道:“很多時候事情就是有這樣的兩面,你一直擔心這些,所以就放棄了這麼好的機會,可對孩子來說,是個巨大的損失。將來孩子長大,再回頭來想,他會怨我們。他這時候才十五六歲,還不知道什麼是將來,可我們做父母的,能不知道宋怎麼選擇對他更好嗎?將來他要是與成功擦身而過,我們能承擔起這個責任嗎?”
李麗元嘆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孩子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
廖慶生想了想,“你說的校園暴力事件,我也看過新聞,確實是有可能發生。但那報道出來的都是極少數,還有沒報道出來的,天下這麼大,沒報道出來的才是最好的。很多學校也是太平盛世,你為什麼非要往壞處想,不想想好呢?也就是三年,三年一晃就過去了。”
李麗元輕輕抹眼淚:“他爸,那是才三年嗎?三年後立馬就上大學了,大學他已經長大了,假期興許都不會回家,大學四年,畢業後就得上班了。你說他高中、大學都在京都念的,在那呆了七年了,你說他工作還能回來幹嗎?你忍心他就那麼回來了嗎?他要在那邊上班,找工作甚至、成家,我們倆能管得著嗎?這一出去,孩子可就不是家裡人了,他就是一輩子都在外面漂泊了,你想過沒有啊?”
“孩子選擇在哪裡安家,那是他的自由,他是一個人,他長大了我們就沒辦法在左右他。要尊重他的想法。”
廖慶生心裡也疼了一下,孩子真這麼選擇的話,以後是百分之八十九十不會再回來。
這一輩子,想要團聚,可就再難了。
但男人嘛,志在四方,如同他自己一般。
現在在雲都成家立業,他現在還能回那個鄉下去種地開荒嗎?怎麼可能?
所以,兒子如果將來在京都有更好的生活,他做父親的能阻止嗎?
“我不想阻擋孩子未來的路,我們小時候是家裡窮,念不起書,可現在我們有錢了,孩子要往上讀,我們傾盡所有都要讓他念出來,就當完成我們的心願也好,你說是不是?”廖慶生低聲說。
李麗元眼淚一滾,提了口氣:“不要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