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你知道就因為先生一直堅持不結婚,外面風言風語都傳成什麼樣了嗎?”
劉千舟抬眼,“還有人敢背後說宋城?”
元瑾沉下臉,有什麼不敢?
“是人都長了張嘴,誰不背後說兩句別人?”
“你說得對,我不否認。”劉千舟笑道。
元瑾看著她,劉千舟再問:“不過,都說些什麼?”
元瑾嘆氣:“就說我們老闆性取向的問題,唉,也是操碎了吃瓜群眾的人啊。”
“哈哈”劉千舟笑起來。
元瑾緩緩扭頭,眼神都拉了下去。
“你怎麼還笑得出來?我們老闆不是為了你,他會被人傳成這樣?”
劉千舟立馬正經臉,“可講真,這事情也不能怪我啊,大部分原因是你們老闆自己的問題,你沒覺得你們老闆有時候挺那什麼嗎?挺堅持自己我,不太會注意旁人的想法,你說對吧?”
元瑾沉默,這確實也不可否認。
但宋城人家好歹是自己做決策多年的人,就算他在孤高獨斷,不聽人言,那也在情理中。
劉千舟挑了眼神看元瑾,“所以你想說什麼?”
她是很好說話的人,跟宋城剛好相反。
元瑾道:“我覺得你可以跟我們老闆談婚論嫁了,說真的,千舟,你還年輕,你可以再拼搏五年、十年,那時候再來談婚論嫁也不晚。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老闆?”
“元瑾,因為你不是宋城我才說這樣的實話。你不覺得才二十四歲的我,就即刻進入婚姻,會不會太殘忍了?我這年紀,也就是大學畢業後兩年,這兩年,我不說國外女性是怎麼在自己事業上努力拼搏的,我們看看國內,這個年紀的女孩兒,誰不是還在為工作努力?這幾年是最好拼事業的時候,我想讓在事業上得到一個成績時,才進入的家庭婚姻,這樣有錯?”
劉千舟反問元瑾,語氣分外認真。
元瑾臉色有幾分不太好看。
“千舟,你這樣太自私了。”
劉千舟笑笑:“現在就想讓我放棄事業,談婚論嫁,這不自私?”
“但你有沒有想過,這就是你當初接受先生慷慨幫助的代價。”元瑾直言而出。
劉千舟擰眉抬眼,她不喜歡這樣直白的談話方式,因為聽起來,是她理虧,是她對不起宋城。
元瑾再道:“我想你當時一定有過以身相許的想法。”
劉千舟沉默片刻,點點頭,“是啊,有過呢。”
但是越努力,越看清了她和宋城之間的差距。
所以才覺得當初的想法很可笑,覺得興許在宋城心裡,她真就只是他閒來無事救助的小貓小狗呢。
明白了她和他之間的差距,她不敢再妄想。
“我不敢,我覺得他遙不可及。”劉千舟深吸了口氣,望著樓下精緻的景色。
元瑾微微轉身:“什麼遙不可及?是你並不想來到先生身邊,是你自己設定了障礙,當初你不是已經跟他在一起了?”
“那時候年幼無知啊,叫什麼?初生牛犢不怕虎。”
她笑起來,抬眼看著他。
“千舟,感覺這是推托之詞。”
“不是,是真的。”
劉千舟話落,自己也覺得底氣不足。
可能,旁人眼裡看來,她受了宋城這麼大的恩惠,現在學成歸來,就應該以身相許了。
而她一直抱著模稜兩可的態度,令人覺得本該水到渠成的事卻一直拖到現在,所以,大家一開始對她的寬容都變成了埋怨甚至憎恨吧。
如同元瑾所說,放棄自己的事去宋城身邊,這就是她當初接受宋城的代價。
然而
她不甘心,是真的不甘心。
劉千舟不再言語,說再多都是下意識為自己的做法做的推托之詞。
盯著樓下,元瑾轉身背靠陽臺,眼神盯著屋內敞亮的新房。
“房子已經裝修得差不多,你準備怎麼辦?”
“一直住在你們老闆家,我也沒那臉啊。”劉千舟低氣壓道。
這話一出,果然元瑾臉黑了下去。
“你的意思是,這屋子能住人了,立馬就搬過來?”
劉千舟歪頭:“這不是已經好了?”
“剛弄好的房子,哪能那麼快就入住?你得放個一年半載才能住人。”
元瑾淡淡出聲,話落又道:“新房子放幾個月或者一年半載,這是常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