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還沒做完,就聽見娛樂部廣播的通知了。
學員都看向年輕帥氣的教練,有人打趣。
“於教練,你大哥也跟你一樣帥嗎?”
“於教練,你大哥也是教練嗎?”
於東宇不得不讓學員們繼續練習,自己去了前臺。
於東洋沒了先前對於東宇的氣勢,聳拉著臉坐在一旁。
於東宇沒臉見人,冷著臉走出來,話更少了。
“於教練,這位先生是您大哥嗎?”前臺問。
“是。”於東宇眼神沒有跟人對看。
前臺笑了下:“是這樣,你大哥毀壞了我們俱樂部東面的側門,需要賠償,請您簽字。”
於東宇抬眼:“門壞了?”
那本就是感應門,門壞了就該找賣感應門的公司或者廠家,要他賠?什麼邏輯?
“是的,感應門已經失效,需要您賠償。”前臺將單據推他面前:“還打擾學員上課,目前還沒有接到學員投訴,一旦有學員投訴上課受到打擾,也是需要於教練您出錢安撫學員的。”
於東宇臉色整個沉下去,前臺筆遞給於東宇,於東宇到底還是簽字了。
拒籤、賴賬,這種混賬事兒,他做不出來,他不是於東洋,他要臉。
這一扣,得,大半個月的薪水。
於東宇回頭:“我能帶我大哥走了嗎?”
“於教練,您還在上課,現在就要走嗎?”前臺詢問,“現在走,今天的課時費是要扣掉的。”
於東宇深吸了口氣,全都扣完得了,還剩下什麼?
“沒有,只是帶我大哥出去,他可能找不到出去的門,我送他出來,馬上回來上課。”
於東宇看了眼前臺,他能不知道這群人背後怎麼說他?
眼下抓著機會了,是恨不得搞死他。
於東宇冷著臉走向於東洋:“還要坐著?不走?”
於東洋默不作聲的起身,走在前面。
出了俱樂部,於東洋站在門口問弟弟:“扣了多少錢啊?”
那門,不便宜吧?
“大半個月的工資。”於東宇冷冷出聲,他是被他大哥弄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苦澀和憤怒全壓進肚子裡。
於東洋說:“你……真沒錢了?你一個月那麼多錢,都花那女的身上了?你也適當點吧,自己家人都沒顧著,給那女的倒是大方。”
於東宇冷眼看向他大哥:“她自己有工作,能花我多少錢?大哥,你上次拿走十萬塊錢,我現在還在還債,哪有什麼錢?平時生活打車的錢,都是瀟雨的,我錢都還債了。”
於東洋掃了眼弟弟:“你得了吧,我能不知道你有多少錢?那個宋家千金小姐給你的錢呢?每個月她都給你錢,她給的可不是小數啊,五萬十萬的給,你以為我不知道?我拿你十萬塊,就那麼一次多一點兒,那一次你就記住了,劉瀟雨呢?吃你的花你的,一個月去了多少錢?你記了嗎?”
“大哥!”於東宇沉聲而出。
於東洋壓低聲音:“不是大哥貪得無厭,大哥要沒出這事兒,我管你要過錢?我知道你也要成個家,可你也不能太偏心,對家裡人不管不顧。現在爸媽是我在管,你管過什麼?”
於東宇是恨極了他大哥這副不要臉的嘴臉,世上總有那麼一類人把拿來主義實現得那麼理所應當。
可他確實是當年大哥放棄讀大學的機會,打工供他讀的大學。
這些年,爸媽也確實跟大哥生活在一起,這些都是鐵錚錚的事實。
於東宇沉著氣,對他大哥說:“你再等兩天,我會想辦法。”
“十萬?”於東洋問。
於東宇臉色瞬間黑下去:“十萬你是想逼死我嗎?你剛還闖禍扣了我半個月的工資,大哥!我也要生活,能借錢的朋友都被我借怕了!”
“你只管跟宋家那女人開口要,要多少對她來說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於東洋說得輕巧,事兒好像也是那麼回事兒,可聽起來卻就是那麼刺耳。
於東宇臉色冰冷:“大哥,我是男人,我能向一個女人開口要錢,要多久?跟宋新月不會長久,我始終要開始自己的生活,我一直跟她要錢,這種關係就一直結束不了。”
於東宇冷聲而出:“你作為我的大哥,你能不能理解我一下?我也要我的生活。”
“那就八萬。”
於東洋心裡合計了下,也不想把弟弟逼得這麼狠,主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