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劍橋、尚卓佳都是年輕人,一邊都要十一二點才上床,別墅的燈幾乎是那個時候才關。
尚卓佳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都耷拉下去。
二太太是準備休息了,在餐廳倒了水喝之後,從大廳經過準備回房間。
然而看到兒媳婦還在沙發上坐著,忍不住過去提了句。
“卓佳啊,該睡覺了,你別弄得每天晚上都睡那麼晚,你沒事兒做,劍橋還得上班,還得起早呢。”
尚卓佳抬眼,隨後長長嘆了口氣。
“我回房間了。”
聳拉著頭回房間,宋劍橋收拾趕緊出來,見妻子在房間坐著,拉著臉,臉色不好看。
“這又是怎麼了?”
宋劍橋坐過去:“昨天不是說今天要早點睡,現在每天得起早嗎?”
“是啊,去千千那,跟上班打卡一樣,早上可以起早得一些。可是明天不能去了,剛打電話給我,說讓我別過去了。”
尚卓佳嘆著氣整個頭搭了下去,眼睛無神的看著前方。
“不去千千那兒,我明天做什麼啊?生活都失去了目標。”
宋劍橋擰眉,有這麼誇張?
“是不是你之前去二哥那邊,吵得千舟沒辦法工作?”宋劍橋問。
尚卓佳立馬出聲反駁:“怎麼會?千千工作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打擾她,我都自己一邊兒玩兒,哪裡會打擾她?”
“那她怎麼不讓你過去了?”
“千千說明天去西塘,有一點事情要處理,讓我不要過去了,她不在家。”
尚卓佳說得唉聲嘆氣,“我問了她大概什麼時候回來,可她沒回答我,我哪裡好厚著臉皮說跟她一起去西塘啊?”
可能,劉千舟是真覺得她有點煩了,不然怎麼會不帶著她呢?
宋劍橋道:“去西塘?那應該是去她母親家,她之前在西塘有套房子,現在是她的母親在住,她過去,可能是有事不方便讓外人聽的吧?”
“外人?我都沒把她當外人啊,她是真把我當外人,所以不想帶我去嗎?”
尚卓佳那心立馬消沉下去,有氣無力的看著宋劍橋。
“我明天做什麼啊?前幾天去千千家,每天跟上班一樣,全身活力,一天能做好多事情。可現在……”
尚卓佳想了想之前在家晃悠一天,嗯,吃飯睡覺打電話,完事兒。
“你一天會做好多事?”
宋劍橋聽著好笑:“你去千舟那,不也是沒事兒做,難不成你還做了別的什麼大事,我不知道的?”
“跟千千能學到好多呢,你不知道她是繪畫大師嗎?我以前小時候也學過繪畫,在她那兒,她隨便找幅給我臨摹,我都能很認真。她工作,我看書、寫字、畫畫,我們完成一小段之後,一起出去吃箇中飯,然後回來睡午覺,再組煮杯咖啡喝,太有滋有味了……”
“你在家裡也可以這樣安排。”
宋劍橋忍不住打斷,他沒問尚卓佳在劉千舟那都做了些什麼,但現在一聽,還真做了些事情。
只是,寫的字兒能看嗎?
畫的畫,認得出來畫的是什麼嗎?
“在家裡這樣安排?我一個人可不行,我這人就是跟著好人學好人,身邊有個榜樣,我才能把自己弄得好好的。”
尚卓佳想了想,然後往宋劍橋身邊靠。
“老公,倩倩就是我的榜樣,她對我的意義,不僅僅是好朋友好閨蜜好姐妹那麼簡單,她有點像我的人生導師。”
說完,看著宋劍橋傻笑。
宋劍橋滿臉笑意,如果對方是劉千舟,他倒是不介意自己妻子這麼誇讚。
“劉千舟這孩子,她很小的時候我就見過,確實是個很刻苦很努力的丫頭。不論是做人,還是在對待自己的工作,她都認真負責,是個不錯的人。”
那樣家庭下的孩子成長出來,內心積極向上,生活健康樂觀,確實很難得。
尚卓佳忍不住笑起來:“老公,你跟我們不是一樣大的嗎?說得好像你比我們老很多一樣。千千很小的時候,多小啊?”
“十七八歲的時候吧,上大一,在雲都的時候。千舟跟我們的淵源還不止這些。當初我們家在時代城那邊的茜茜公主餐廳,最開始營業之初,就是她給牆面畫的牆畫,但是後來一些原因,那些畫被塗蓋了,改了裝修風格。不過那些畫,她後來補了一些,出版成冊,暢銷一時。”
宋劍橋回想起曾經的事,內心還是有些惋惜和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