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而我就躺在他們背後地床上。而長樂殿的宮女們。無論當時在場的、不在場的。都被召集到了我的寢宮裡。大家地視線齊齊地落在猶跪在地上地沈秋笛身上。
寧夙道:“沈女官,當著皇上地面兒,你該說了。究竟誰是謀害長公主的兇手?”
沈秋笛的臉色依舊蒼白,但是她卻抬起頭用堅定地目光注視著皇帝一字一頓地說道:“謀害長公主的兇手,是皇后娘娘!”
沈秋笛一語既出,在場的宮女們頓時連大氣都不敢喘。………在座的人物,有皇帝、有晉國的第一位夫人,事情涉及的,又是當朝的皇后,作為地位底下的宮女,驟然聽到如此駭人的事情,誰敢多上半句嘴?
只有寧夙道:“沈女官,你可要說清楚了。沒有真憑實據的話,無賴當朝皇后同樣是死罪。”
沈秋笛道:“雖然奴婢沒有親眼看見,但是兇手當是皇后娘娘無疑。”
皇帝大怒:“那你快仔細給朕說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沈秋笛這才將我與寧夙去後殿看望陸妃和皇長子,留下她看守睡著的長公主的事情一五一十娓娓道來,說的到和事實半分不差。
只是,當我和寧夙在陸妃都在那裡,長樂殿發生的事情為我和寧夙所不知情。
沈秋笛道:“長公主睡著,綾綃和繡綺在別的屋子做著活計,奴婢也在長公主睡房的外間做事情,這個時候,皇后娘娘來看長公主……”
皇后是否來過,這個事情自然無法作假,因為假如皇后真的來過,自然有一路上的皇宮守衛見到,而永壽宮門口,自然也會有宮女記下皇后的到訪。真正需要分辨真假的地方在於沈秋笛後面的話“奴婢見皇后娘娘隻身一人前來,沒有帶任何隨侍的宮女,便去為皇后娘娘泡茶。但是,當奴婢端著茶水回來的時候,皇后娘娘卻已經從長公主的臥房裡出來了。當時皇后娘娘說自己已經看望完了小公主,想去後殿再看看皇長子。奴婢告訴皇后娘娘,宸夫人和貴妃娘娘都在那裡,皇后便急衝衝地走了,連茶都沒有喝一口……”
寧夙道:“皇后真的說要去看皇長子?”
沈秋笛點了點頭。
寧夙疑道:“可是皇上,臣妾在陸妃那裡並沒有見到皇后。”
沈秋笛道:“奴婢剛才說了,皇后娘娘在聽到貴妃娘娘和我家主子都在陸妃娘娘那裡的時候,就連忙急衝衝地走了,奴婢並沒有說皇后娘娘必定去了陸妃娘娘那裡。”
寧夙瞥了沈秋笛一眼,道:“你說的話是真的假的,只要一問宮裡的守衛就可以知道了。”
沈秋笛仰起臉,道:“假如貴妃娘娘不信的話,大可去問。”
對白說到這裡,我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漸漸放了下來。既然皇后終於忍不住入了甕,我又怎麼會讓她有機會出去?形勢發展到現在,對我大是有利。
見皇帝不說話,我裝作剛剛有些清醒、聽見了沈秋笛的話,哭道:“皇上,您可要為臣妾、為長公主做主啊!我的孩子,你實在死得太慘了!”
眼淚一出,便再也止不住,先是碧月伏在床畔握住我的手道:“娘娘,既然已經知道兇手是誰,皇上一定會為自己的孩子做主的!您就不要太傷心了,您才剛剛坐完月子……”說著說著,碧月也忍不住傷心涕下。
有碧月陪著,我更是哭得肝腸寸斷。原先還冷靜著的寧夙頓時露出一副不忍目睹的表情。
漸漸地,我宮裡的幾個宮女也忍不住落下了眼淚,我的寢宮裡,哭聲頓時連成一片,皇帝終於忍耐不住吼道:“將那個心狠手辣的婦人先給朕拿下!朕一定要好好審問清楚,她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
第204章、激浪
皇帝將話吼完,我的寢宮中頓時鴉雀無聲。那個人是皇后,有誰敢就這樣拿下她?過了片刻,我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爬皇到帝身前跪下,嘶啞著聲音說道:“皇上,雖然有沈女官的供詞佐證,但是皇后娘娘畢竟是一國之母,怎能如此輕易地拿下?臣妾和皇上一樣不會放過謀害親生孩兒的兇手,但是此時此刻,還請皇上顧全大局、先行善後,再另尋合適的時間審問皇后娘娘。屆時,請皇上容許臣妾旁聽。”
打蛇打七寸,假如這個時候由著皇帝衝動之下,將皇后草率拿下,那麼,皇后必然會辯解,而在皇后辯解之後,事態會如何發展,就難料了。
寧夙附和道:“皇上,宸夫人說的沒有錯,審問皇后娘娘不能私設公堂,臣妾以為,不如先將皇后娘娘嚴加看管起來,等到證據確鑿,再公開審問。”
“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