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後如此厚葬,那生前的地位定然極高,可是,我怎麼就沒聽說過這號人物呢。
正胡思亂想呢,就聽張書源吩咐大夥:“大家都先好好休息休息,這大墓內極其兇險,若不養足了精神,下去難免出岔子!”
張書源一邊說還一邊揉腦袋。看其樣子,似乎之前施展那百手喚靈術消耗了極大的心神。
這些個漢子跟著張書源來此估計都是求財的。此刻一聽這巫王母大墓竟然堪比帝王墓。一個個全都樂開了花,就連搭建帳篷的時候都會聚在一起小聲的議論,不時的還會發出‘哈哈’的笑聲。
帳篷搭建好之後我也沒客氣,直接就鑽了進去,這些天急於趕路,一直都沒休息好,此時一躺下,只感覺渾身上下無處不痛,但因為心裡有事,卻翻來覆去的怎麼都睡不著。
也不知道那龍虎山的白胖子看沒看到那些記號,跟上來沒有,而孫老鬼肯定也在後面跟著,若是這兩人碰上,會不會打起來?
我搖了搖頭,那孫老鬼百歲高齡,都快成人精了,他實力大損,近身肉搏又不是龍虎山白胖子的對手,估摸著,孫老鬼絕對不會那麼冒失的和白胖子交手,且兩人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再加上他想要進入大墓,奪走定屍珠,就更不會和白胖子打了。
想到這裡我長出了一口氣,隨即便閉上了眼睛,慢慢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很不好,渾身痠疼不說,就連做夢,都還在山裡來回的鑽,把夢裡的我都累的滿頭大汗,醒來之後,發現渾身**的,出了一身的汗,且雙腿更酸更疼了。
我捶了捶腿,這時,就聽外面傳出了呼喝聲,急忙掀開帳篷一看,就見外面夜冷星稀的,已經天黑了,張書源和小森正坐在火堆旁,喝著湯,而那群漢子,竟全都圍在了一起,趴在一個黑乎乎的洞喊著什麼。
我見狀驚異,莫非,盜洞已經挖下去了?
“小兄弟,起來了!”張書源見我正探頭探腦的往外看,就對著我招手,說:“來吃點東西吧,一會就要下墓了,再想吃熱乎的東西,說不準得什麼時候呢!”
我聞言點了點頭,從帳篷裡爬起便走到了火堆旁,接過了碗,盛了一碗湯便喝了起來。
我一邊喝,一雙眼睛還四處亂看,希望可以看到白胖子的身影,但這周圍靜悄悄的,連個鳥叫聲都沒有,就更別說白胖子了。
我不禁暗罵,這白胖子憨頭憨腦的,可別沒看到那些記號,走丟了啊!
正胡思亂想呢,就聽一個漢子大喊:“森哥,副茅主,快過來看,這是怎麼回事!”
那漢子喊的急,小森聞言放下了碗便向盜洞跑去,張書源也皺了皺眉頭,抽了抽鼻子,喃喃道:“怎麼會有一股血腥味?”說罷,也向盜洞走去,而我心裡好奇,也急忙跟了上去。
我以為是盜洞出什麼事了,但沒有,走近一看,就見一個漢子端著鐵鏟,正抓著鐵鏟上的一把土研究著什麼,見張書源來了,便說:“副茅主,你看這土,怎麼會是暗紅色的,而且,怎麼聞著有股血腥味?”
說罷,便將鐵鏟遞到了張書源身前,張書源看了看,又伸手抓了一把土,放在鼻子前聞了聞之後頓時臉色大變,喃喃道:“這土裡……似乎有血啊!”
張書源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心頭大驚。
土裡有血?這怎麼可能?
可是,那鏟子上的泥土卻真的呈暗紅色,時間久了,還有暗紅色的液體滲了出來,那液體極其粘稠,看起來真的和血無異,而且還散發著一股濃烈的血腥氣。
“副茅主,這土裡怎麼會有血?莫非,這裡,曾經死過很多人?”一個漢子忍不住問。
張書源搖了搖頭,然後將手中的土扔掉,看著那盜洞喃喃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墓,應該是傳說中的泣血墓了!”
“泣血墓?那是什麼墓?”
“這裡,不是巫王母的大墓嗎?怎麼又成了泣血墓?”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場面一時間有點亂套,小森見狀冷喝了一聲,眾人才閉口不說,全都看著張書源,等著張書源給大家解釋。布節央才。
可張書源卻什麼都沒說,而是走到了盜洞裡,趴在那探頭探腦的往下面看去,一邊看,還一邊皺著鼻子,似乎是在嗅著什麼。
“果然很重的怨氣!”張書源冷哼了一聲,道:“這麼重的怨氣,看來,這墓裡,死過不少的人啊,恐怕,那些開鑿山脈的工匠,和建造大墓的人,都死在這墓裡了吧!”
張書源說完冷笑,拍了拍手上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