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帶劍足足飛了五丈之遠,他的喉頭湧出了大量的鮮血,溢位了他的嘴角,滴落至地面。只見他艱難地以劍撐起身子,轉身快步離去了。
「這惡賊。。。。。。下手好狠。」看著馬西飛奄奄一息的模樣,尹柔難過得掉下淚來。她扶起馬西飛的身子,急切道:「你是因為我才會被那惡賊刺傷,我一定會想辦法為你療傷的。你。。。。。。一定要撐住呀!」
「不打緊,我。。。。。。死不了的。」馬西飛氣若游絲地說:「好在他那一劍。。。。。。沒刺中我的要害,只要好好調養,數日內。。。。。。便可復原。我聽說西羅馬帝國的修士們各個精通醫術,從這兒往北直走,便可找到一座修道院。勞煩妳扶我走一趟,請那兒的修士替我療傷吧!」
「好,我扶你走。」尹柔攙扶著馬西飛,朝著他所指的方向走去。馬西飛嘴巴上說不打緊,其實只是想讓尹柔稍稍寬心罷了。他的小腹遭利刃刺透,儘管不致於肚破腸流,可是鮮血過度地流失,使得他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他一邊隨著尹柔蹣跚前進著,一邊氣若游絲地說:「柔兒姑娘,我覺得。。。。。。好累。可以請妳陪我說說話,別讓我睡著,好嗎?」
「好,我們說話。我會一直陪你說,絕不會停下來!」尹柔拭去淚水,強顏笑道:「馬大哥,適才我瞧你只發一掌,便將那惡賊打退,真是太厲害啦!」
「那人的功夫實在強的很,即便我全力以赴,也未必是他的對手。」馬西飛說:「一般人見對手遭受重創,多少會有些鬆懈。所以我故意讓他刺我一劍,然後趁機給他一掌。嘿嘿,他開了我的肚子,我打斷他的胸骨,誰也不吃虧。話說回來,柔兒姑娘原來也是習武之人,妳所使的刀法看起來精妙無比,不知是哪位大師的絕學?」
「這是波斯國『雪山五老』的絕技。我的師父年輕時曾遊歷天下,經過波斯國時向五老請益,習得了這奧妙的刀法。」尹柔說:「只恨我以前太過貪玩,沒有將這刀法練好。我真該聽師父的話好好用功,這樣便不會遭那黑衣人欺侮,也不會害你受那麼重的傷了。。。。。。。」
說到這裡,她喉頭一哽,淚水在眼眶裡頭打轉著,一臉戚然的表情。
「妳已經使得很不錯了,只是那人實在是生平少見之強敵,本來就不好對付。妳看看我,拼盡全力,也只能落了個兩敗俱傷的局面。」馬西飛說:「所以妳的師父,是雪山五老的弟子囉?」
「不是。」尹柔說:「師父一生寄情刀劍,所學甚雜。他只是向雪山五老請益,卻未拜入其門下。我也不知五老為何願意將畢生絕學傾囊相授,也許他們有緣吧!」
「那令師。。。。。。究竟是歸屬何門何派?」馬西飛問道。
「對不起,師父曾交代我,不可對他人提及關於本門的任何事情。」尹柔說:「除此之外,我若在不得已的情況下與人交手,也不得使用本門功夫。所以他才授我這套刀法,作為防身禦敵之用。」
「高人行事,當真古怪的很。」馬西飛虛弱地笑了笑,說:「教了妳功夫,又不讓妳用,這也算得上是江湖奇聞了。」
「我覺得你才古怪呢!」尹柔說:「你見那黑衣人來勢洶洶,卻沒有棄我而去,而是留下來與我並肩作戰,差點兒連命都丟了。我和你才第一次見面,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
「我幫了妳,妳居然說我古怪!」馬西飛突然眼珠子一吊,接連急咳數聲,這可讓尹柔嚇壞了。她一邊輕拍馬西飛的背,一邊急切地說:「對不起,是我壞,是我亂說話。你趕緊定下心來,別再氣惱了,好不好?」
看見尹柔心急的模樣,馬西飛的眼珠子突然轉了轉,僵硬的表情也浮現了一絲笑意。尹柔先是一愣,頓時明白自己遭到戲弄了。她撇了撇嘴,說:「我適才還道自己壞,原來壞的人是你!」
「在下只是見尹柔姑娘一直愁容滿面,才與妳開個玩笑,絕對沒有戲耍姑娘的意思。」馬西飛說:「在下曾經答應一個朋友,今生今世,必須做個問心無愧的好人。適才我若是不顧妳的安危獨自離去,不僅對姑娘妳不義,亦是失信於那位朋友。」
「開玩笑!」尹柔氣憤地說:「要是你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我肯定會自責一輩子的。你。。。。。。怎麼可以對我開這種玩笑?」
「我。。。。。。。」馬西飛沒想到尹柔竟然發了那麼大的脾氣,他趕忙賠罪道:「對不起,是我錯了。柔兒姑娘,在下向你賠不是啦!」
「。。。。。。。」尹柔冷眼看著馬西飛,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馬西飛登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