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
可是這時候,那戲子鬼附體女屍,竟然操控著女屍,從棺材裡哆哆嗦嗦地站了起來!
素素擔心被發現,嗖地一下熘下樹來,蹲在了張天賜的身邊。
“呀……!”那戲子鬼附體在女屍身上,忽然開了唱腔,同時在棺材裡起舞,用女聲唱道:“一枝豔露凝香,**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他一邊唱,還一邊甩著女屍的袖子,做搔首弄姿之態,竟然讓僵硬的女屍,演繹出了幾分嫵媚!
張天賜和素素面面相覷,這傢伙唱戲的癮,也太大了吧?
那女屍一邊唱,一邊轉圈,忽然立定收聲,換了男聲說道:“寡人唐明皇是也,不愛江山愛美人,愛妃,溫泉水滑,快快寬衣,隨寡人共浴去罷!”
素素總算看明白了,附在張天賜的耳邊,低聲說道:“表哥,這個傢伙又扮男人又扮女人,唱的是楊貴妃和唐明皇的事……”
張天賜微微點頭,讓素素再看看。
果然,女屍轉了一個圈,又換了女聲,翹起蘭花指,唱道:“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苦短日高起,君王何必去早朝?”
這次,女屍一邊唱,一邊開始脫衣了,似乎真的要去溫泉洗澡,然後和皇帝睡覺一樣。
張天賜不願意看到女屍不穿衣服的樣子,畢竟素素在這裡,兩人一起欣賞這樣的畫面,就有些不妥了。
於是,張天賜緩緩站了起來,口中說道:“漁陽鼙鼓動地來,驚破霓裳羽衣曲。九重城闕煙塵生,千乘萬騎西南行!孤王安祿山是也,兀那唐明皇,快把你老婆楊玉環交出來!”
戲子鬼勐吃一驚,操控女屍跳出棺材,睜眼打量張天賜和素素。
看見張天賜和素素二人的命燈不亮,戲子鬼似乎鬆了一口氣,手指張天賜,喝道:“我乃李豬兒是也,叛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張天賜一愣,問道:“李豬兒是誰?”
李豬兒是安祿山身邊的小太監,最後刺死了安祿山。這一段故事,張天賜卻不知道,所以不認識李豬兒。
“李豬兒是宦官,幫助安祿山穿衣的時候,刺死了安祿山。”素素說道。
“哈哈,原來是個太監!”張天賜大笑,緩步走向女屍,說道:“自古以來,太監不得干政,孤王今天先殺了你,免生後患!”
說罷,張天賜從揹包邊側抽出桃木劍,挽了一個劍花,試探著向女屍刺去。
戲子鬼的道行顯然極深,而且善於附體屍身。
見張天賜一劍刺來,女屍左手成抓來接木劍,右手五指併攏,直刺張天賜的左肩,口中道:“吾乃九千歲魏忠賢是也,今天奪你的江山,搶你的美人!”
“九千歲最後還不是難逃一死?”張天賜變招,手中木劍撤回,復又探出,啪地一下拍在女屍的頭頂上。
戲子鬼頂不住這一擊,撲通一聲跌坐在地,刺啦一聲響,將原本就緊繃繃的旗袍撕開了。
素素在一邊觀戰,大笑道:“九千歲不許放賴,站起來繼續打。”
女屍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忽地站起,向著山頭上突圍,口中道:“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姬虞姬若奈何?垓下重兵圍困,逃命去也!”
張天賜飛步趕上,擋住女屍的去路,笑道:“我乃韓信是也,九里山擺下十面埋伏,楚霸王哪裡逃?快把你老婆虞姬交出來!”
女屍掉頭又跑,口中換了女聲唱腔:“漢兵已略地,四方楚歌聲。大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
素素差點笑岔氣,張開手,在前方攔住了女屍。
戲子鬼一看無處可逃,惱羞成怒,突然從女屍身上飄了出來,化成鬼影撲向張天賜,喝道:“大風起兮雲飛揚,我是漢高祖劉邦,殺了你這個胯下之徒韓信!”
張天賜並指向前,口中大喝:“我是太上老君,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中!”
戲子鬼被打得一激靈,跌落在地,正要爬起,卻被素素抬腳踩住了。
素素現在穿的是繡花鞋,是自己做的,鞋底裡夾著五帝銅錢,踏在戲子鬼的身上,讓戲子鬼難以掙脫。
女屍失去了操控,也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但是戲子鬼並不老實,忽然張口大叫:“虎兄,虎兄救我!”
“表哥,他在召喚老虎!”素素有些吃驚,叫道。
話音未落,忽然自張天賜的身後,刮來一陣腥風,同時有虎嘯聲傳來:“吼……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