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雞皮鶴髮癟嘴掉牙的老太婆,都是噗地一笑。
這形象,和阿嬌這個名字,差的太遠了。
老太婆抬起頭來,憤怒地瞪了鍾陽一眼,罵道:“死老鬼,我就說這個小子惹不得,你偏偏不信,出的什麼蠢主意?現在徒弟沒有收成,還把我搭了進來!”
“不不不……”張天賜急忙揮手,笑道:“阿嬌你說錯了,收徒弟這件事,已經成了。”
“什麼?成了?”老太婆面色一喜,隨即板起臉來,衝著張天賜喝道:
“張天賜,你既然已經拜師,怎麼還不知道師徒禮儀?你叫我阿嬌,成何體統?阿嬌是我的小名,是童年時候的稱唿,你師父能叫,你不能叫!還不跪下拜見師孃!”
張天賜噗地一笑,道:“阿嬌你又說錯了。我說收徒弟這件事成了,指的是我自己。現在,我贏了賭約,已經把鍾陽收為弟子了。我是鍾陽的師父,也就是你的師父,自然可以叫你童年時期的小名。”
“啊……啊!”老太婆張大了嘴巴,半晌無語。
素素和金思羽一起抿嘴而笑。
鍾陽哭喪著臉,說道:“阿嬌,張天賜……不不,我師父說的沒錯,我的確已經拜師了。以後,張天賜就是我的師父。”
“死老鬼,你看你辦的這件窩囊事!現在好了,害得我一把年紀,跟著你後面,管一個毛頭小夥子叫師父!”老太婆瞪著鍾陽,咬牙切齒。
“阿嬌,其實我師父蠻不錯的,又年輕又帥,道法又高,以後一定前途無量。”鍾陽討好地笑著,安慰自己的心上人。
老太婆哼了一聲,把臉別向一邊。
“行了行了,都是自家人,放了阿嬌吧。”張天賜衝著素素和田曉荷一揮手。
素素和田曉荷放開了老太婆阿嬌,各自退到張天賜的身後。
鍾陽急忙跑過去,拉著老太婆的手,道:“阿嬌,快見過我師父,師父人很好的,我沒看錯……”
老太婆甩開了鍾陽的手,扭捏了一下,向張天賜福了一福,口中道:“見過小師父。”
“小師父,這是什麼稱唿啊?”張天賜皺眉。
“你年紀小,就叫小師父嘛。”老太婆沒好氣地說道。
張天賜笑了笑,說道:“阿嬌,你這分明是不想叫我師父,所以用小師父來搪塞,當我聽不出?也罷,我管不了你,但是我可以管住鍾陽,等我罰他面壁十年,讓他不得見任何人,算是報復一下。”
“別別別……師父別這樣。”阿嬌急了,重新施禮,道:“阿嬌見過師父。”
面壁十年,估計鍾陽也就掛了。阿嬌還指望著和鍾陽結婚,然後在一起安度晚年的。
金思羽吃吃一笑,又幹咳了一聲。
張天賜看著鍾陽,指著金思羽和素素,道:“這是你師孃金思羽,師姑素素。”
“見過師孃,見過師姑……”鍾陽不敢失禮,帶著阿嬌一起施禮。
金思羽和素素都忍著笑,點頭還禮。
張天賜走了兩步,看著老太婆阿嬌,說道:“阿嬌,事情我都知道了,只是不明白,你最後還是催動了飛頭降,是不是真的對我動了殺機?假如我的移花接木不成功,這時候,不是被你們害了?”
“師父有所不知,降頭有生降和死降之分。飛頭降就屬於死降,一旦種下去,就一定要催發,否則下降者就要死。我和老鬼約好的,他負責拔除降頭,我再催發。如果沒有拔除,我不會隨便催發的,那是殺人,我不會亂來。”阿嬌回道。
鍾陽急忙點頭,說道:“是啊師父,你嫁接成功,我才偷偷發訊號,通知老太婆動手的。訊號,是我在兜裡用手機偷偷傳送的。”
“但是這種降頭術太霸道殘忍,以後切不可用。如果被我發現你們再用,我饒不了你們。”張天賜正色說道。
鍾陽和阿嬌一起點頭,連聲保證。
“你又是從哪裡,找到天賜的頭髮或者衣物的?”金思羽又問道。
鍾陽嘿嘿一笑,說道:“每個人都會落頭髮,家中散落的頭髮,會打掃起來,一起丟在垃圾箱裡。只要遠遠地盯著你們,等你們走了,翻找你們丟棄的垃圾袋,很容易找到幾根頭髮的。那幾根牛毛針,其實就是師父的頭髮做成的,配以降頭之術,就會飛刺原主人。”
“歪門邪道!”張天賜瞪了鍾陽一眼,又問道:“你的道觀在什麼位置,叫什麼名字?”
“說起道觀可不得了……就在臨江縣城北部,距離江邊不遠,門對青山,背對大江,佔地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