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賜皺起眉頭,心裡想,這釘子戶夠強硬的。直接玩出人命來,可不是一般小鬼的手段。
“我知道這事古怪,就和程招娣說了一下。當天晚上,我帶著陳招娣,在橫塘小區門口轉了轉。招娣告訴我,小區裡面有未知的凶神惡煞,她不敢進去。”王凱心事重重,看了一眼金思羽,道:“於是我就找到了金思羽金小姐,希望金思羽幫我溝通,讓我順利施工。”
張天賜一笑,扭頭看著金思羽,道:“原來你還是個神婆啊,失敬失敬。”
“做點兼職,找點外快做嫁妝,不行嗎?”金思羽飛了一個白眼,接過王凱的話往下說,道:“我接受王總的委託,去和那裡的神神鬼鬼談判,可是人家愛理不理的。直到第三次,對方才從土樓第三棟裡傳來聲音,告訴我……”
“等等,為什麼是土樓?”張天賜打斷了金思羽的話。
“那裡一共二十五棟樓,每五棟為一個區,分別命名為金木水火土。土樓,就是中間的那一棟樓。”金思羽解釋了一下。
金木水火土,看來有陣法佈局在裡面了。張天賜點點頭,示意金思羽繼續。
“當時是夜裡,我只聽見聲音,沒看見人。說話的是個女人,聲音很陰冷,不像活人。她告訴我,要想在這裡施工蓋房子,就必須保持小區原來的佈局。樓層可以加高,但是地基規劃,不能有改變……”
金思羽看著王凱一眼,繼續說道:“於是我把這些話,轉告給了王總。我只是中間人的角色,其他的事,也幫不上忙。”
張天賜點頭,看著王凱。
“這個要求,我肯定不能答應。因為拿地之前,我們的建築規劃,都經過有關部門確定的。”王凱苦笑,道:
“談判無果,我就讓工程隊強行拆除。可是我又害怕,決定試探性地拆一點,從金樓第一棟開始。當時拆遷,沒有發生什麼。但是當天夜裡,卻出事了。在現場指揮拆除的一個公司高層,睡到夜裡的時候,突然精神失常,把自己的老婆砍死了……”
“好厲害!”張天賜忍不住說了一句。
王凱嘆氣,道:“是啊,這是死在橫塘小區事件裡的第二條人命了。但是事情並沒有結束,隨後幾天,我兒子忽然變成了植物人,一直昏睡不醒。”
“你兒子多大?”張天賜更是吃驚,問道。
一開始沒想到王凱的事情有多麼複雜,現在看來,這橫塘小區的釘子戶,可不是一般的強大。
“十六歲了,正在上高中。”王凱嘆氣,道:“此後,金思羽又去了橫塘小區,進行談判。對方還是不見面,但是口氣很硬,說這些事都是他乾的。還說,我兒子的魂魄,就在他的手上。如果恣意妄為,他就會殺了我兒子。”
張天賜摸著下巴,頷首道:“這事……的確不簡單,比我想的要棘手。王總置兒子性命於不顧,請我去對付那裡的鬼怪,也算是一條硬漢子。”
換做一般人,肯定早就舉手投降了,保兒子性命要緊,這塊地不要了,又如何?
而王凱這樣,繼續尋找高人,對付橫塘小區的鬼怪,對他兒子是非常不利的。
張天賜這話,明面上是讚揚,實則暗諷王凱貪財,連兒子的性命,都可以置之度外。
“張兄弟誤會了,並不是我不顧兒子的安危,而是我的行事風格使然。”王凱苦笑了一下,道:
“我是農村出來的,一個農村孩子,打拼到這一步,不容易。這麼多年來,我也養成了習慣,遇到任何事情,想到的不是妥協,而是去解決。即使妥協,我也只是有限地讓步,原則上的界限,絕對不容突破……
那個鬼東西,用我兒子來要挾我,如果我答應了,以後他還會要挾我的。一步走錯,說不定就是步步深淵啊。”
果然是個精明人!
張天賜讚許地看了王凱一眼,卻一本正經地道:“農村孩子,的確不容易。好吧,我抽時間,先去橫塘小區看看,再做決定。能給你幫忙,一定盡力。”
“……”這個農村孩子王凱臉上一抽,訕笑道:“有勞張兄弟了。如果可以解決這件事,江濱雅苑的房子,就歸你了。另外,我再奉上五十萬,算是一點謝意!”
江濱雅苑的那套房子,市值最少一百萬。
短短的兩天時間,王凱將報酬加碼到了一百多萬,可見心中之焦急。
金思羽看了張天賜一眼,轉向王凱說道:“王總的報酬,的確不少了。但是話說清楚,這件事太危險,性命相關生死未卜。如果天賜不願意接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