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傑還知道關心,問道:“張天賜,昨晚怎麼沒有回來?”
“跟一個美女在一起。”張天賜懶洋洋地應了一聲,取下掛在窗戶上的風鈴,收在自己的包裡,也整理了一些資料,跟著唐傑下樓去聽課。
古漢語專業很冷門,學生也不多,本屆一共就三十多個。女學生有幾個,都是戴著眼鏡的學霸,一個個書呆子模樣,似乎是出土的古董,看不到一點生氣。
但是張天賜坐在教室裡,聽課卻很認真,目不斜視,正人君子,深得講課教授的讚許。
上午的課程完畢,下午是選修課。
張天賜選擇了先秦歷史,一樣聽得津津有味。
晚六點,張天賜正要去吃飯的時候,金思羽的電話打了過來,極度溫柔地問道:“天賜,我在學校北門等你,過來吧,一起吃晚飯啊。”
“真的請我吃晚飯?你這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張天賜嘿嘿一笑,道:“金大美女,連續吃你兩頓飯,我還真有點心虛。”
“別心虛也別害怕,我不奸不盜,你放心吧。”金思羽在那邊銀鈴般地一笑,又道:“趕緊來,男人大丈夫,彆扭扭捏捏的,跟童養媳一樣。”
說罷,金思羽在那邊先掛了電話。
張天賜笑了笑,大步走向校門。去就去,誰怕誰啊?
走出校門,張天賜就看見金思羽站在路邊,文文靜靜的,人淡如菊。
“你好啊,金大美女,又讓你破費,真不好意思。”張天賜走上去,微微一笑。
“沒事,這年頭風調雨順五穀豐登的,還在乎麻雀吃一點?”金思羽一笑,走向停在路邊的車子,道:“上車吧,還是昨晚的酒店。”
“說我是麻雀?怎麼不說我是么雞呢?”張天賜不懷好意地一笑,拉開車門,坐在了金思羽的身邊。
金思羽飛過來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打火開車。
還是昨晚的酒店,還是昨晚的包廂。
可是張天賜一進包廂,就立刻捂上了鼻子,看著坐在包廂裡某一個人,連連皺眉。
坐在裡面的,就是前天去學校辦案的刑警隊長鄭瑞。很顯然,這傢伙是金思羽邀請來的,預先埋伏在包廂裡。
看見張天賜的動作和表情,鄭瑞大是尷尬,斜眼道:“張天賜,我今天可是洗了澡才來的啊,你這什麼意思?”
“你洗澡了嗎?怎麼我還是聞到你身上有前天晚上的汗臭味?”張天賜以手扇風,道:“肯定是沒洗乾淨!”
“好了好了,我們不開空調,開排氣扇。”金思羽急忙圓場,道:“坐吧坐吧,吃什麼,自己點。”
鄭瑞鬱悶地抓過選單,胡亂點了幾個菜,揮手讓服務員下去準備。
張天賜卻仰頭看著天花板,漫不經心地道:“吆,這個包廂裡的佈置,有點不合理啊。”
“沒想到你還懂得家裝風水,說說,哪裡不合理啊?”鄭瑞端起茶杯,問道。
“其實都還好,就是中間這個電燈泡,太討厭。”張天賜說道。
“噗……”鄭瑞把嘴裡的一口茶水噴了出來,指著張天賜,說道:“你小子是存心跟我過不去啊,我就做電燈泡,怎麼就討厭了?”
張天賜端起茶杯喝茶,抬起眼皮,道:“我說的是電燈泡,沒說你。你要對號入座,我也沒辦法。”
“喝茶喝茶……”金思羽又來圓場。
時間不大,酒菜上桌,琳琅滿目的,還算豐盛。
鄭瑞倒了一杯白酒,給張天賜遞了過來,道:“男人不鬥嘴,斗酒吧。來,邊喝邊聊。”
“想把我灌醉了,打劫我身上的幾塊零花錢?”張天賜斜眼問道。
“你也可以不喝啊。”鄭瑞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仰而盡。
張天賜淺淺地喝了一口,伸筷子夾菜。
三杯之後,金思羽看著張天賜,道:“天賜,昨晚的事情,我還是不太明白。為什麼一開始,你見到女鬼田曉荷,就反應劇烈,直接嚇得暈了過去,後來面對更多的老鬼,你卻可以帶著我,全身而退?”
“哦……這個呀。”張天賜想了想,道:“我這個人有護花情結,看到你驚慌失措,就動了英雄救美的心思。在這種盲目的……英雄主義的支配下,我誤打誤撞地帶著你跑了出來。我想……就是這樣的。”
金思羽一頭黑線,這解釋,居然也能說得過去。
鄭瑞有點忍無可忍,敲了敲桌子,道:
“張天賜,你不要裝瘋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