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中午時分,張文魁便迫不及待的把我拉到一邊,說道:“大喜,我們今天下去便去瞧瞧那半月山吧!我實在是熬的心癢癢啊!”
“好吧!我也倒想見識見識那半月山到底如何一個兇險法兒,難道里面還有吃人的怪獸不成。”我說道。
我和張文魁一拍即合,將一些工具都收拾妥當了。
吃過午飯,王曼妮也吵嚷著要去,我們並不知道半月山的底細,有了上次在醉龍山的經驗,讓我知道帶一個女孩子進去,便多了一份兒累贅,因此毫不客氣的拒絕了。
三人一路有說有笑,沿著山路,很快便來到了昨日張文魁生火烤兔子的地方。
這裡的山坡很是陡峭,我們沿著石壁,抓住粗長的樹藤這才慢慢的滑了下去,村裡的山民很少到這個地方來打柴,長年累月,山坡上長滿了灌木,彼此交叉攔繞,我不得不拿著躍龍寶刀,砍了一條路出來。
剛下過雨的山坡很是溼滑,山坡上的落葉疊起了厚厚的一層,我們沿途摔了好多跤,好不容易來到山腳下,來到了半月山前。
從山上俯瞰半月山感覺沒有多大,等真正走到山腳下,才發現半月山十分的雄偉壯觀,山上長滿了鬱鬱蔥蔥的樹木,黑壓壓的一片,樹木彼此連線的很是緊密,層層疊疊的縫隙很小,都不知道這是哪一個年代長起來的樹木,一看就是原始森林。
我們所站的這座山脈只有一條兩米多寬的荒草路與半月山相連,在這條不是很寬廣的路中間赫然矗立著一塊巨大的石碑。
石碑上的字跡已經風化不清了,張文魁摸了摸石碑上面的文字,想透過觸覺判斷上面到底寫了一些什麼字。過了一會兒,當摸完了石碑上面的幾個字的時候,張文魁的手突然像觸電一樣從石碑上拿開了。
我以為有什麼蹊蹺,便問道:“怎麼?這石碑上有什麼東西嗎?”
張文魁搖了搖頭,說道:“這個石碑上一共刻了三個字。”
三愣子比我還急,趕緊問道:“是什麼字?”
張文魁神色顯得有些凝重,頓了頓說道:“陰魂山。”
三愣子嚇得往後退了一步,說道:“啥?陰。。。。陰魂山?”
張文魁點了點頭,說道:“嗯,我摸了變天,如果你們不信,我包裡有一些硃砂,咋們可以塗抹在上面,這上面的字便會顯現出來了。”
三愣子問道:“這裡不叫半月山嘛,怎麼又變成陰魂山了。”
“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原來這裡的確叫陰魂山,只是這個石碑風化的太厲害,人們根本看不清楚石碑上陰魂山三字,這山的外形酷似半個月亮,因此取名半月山。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裡的人故弄玄虛,嚇唬人的,假意立這麼一塊兒石碑。”
張文魁點了點頭,說道:“從這塊石碑的樣式和字跡來看,應該可以排除第二種情況。”
“如此說來,這裡的確是陰魂山?讓這三字顯現出來太晦氣了。管它陰魂山,陽魂山,咋們先進去看看再說,”
說完,我當先從石碑旁走了過去。三愣子和張文魁跟在我身後,三人都沉默不語,只有腳下踩到枯樹葉發出的咔嚓咔嚓的聲音。
樹林裡溼氣比較大,樹幹上長滿了綠油油的苔蘚。
剛走了沒幾步,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圓圓的,我腳下一滑,差點兒一屁股坐倒,幸好張文魁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我。
我撥開地上的樹葉一看,是一個骷髏頭,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為了在他們面前表現的不是那麼膽小,我定了定心神,裝作無所謂似的繼續往前走。
第十章 樹藤蛇
三愣子和張文魁見我看到枯骨還跟一個沒事兒人一樣,也都跟在後面,不再說話。
可是走了不到十米的距離,前面的樹幹上又躺著三具枯骨,一具枯骨身旁放著一個揹包和一把砍柴用的彎刀,彎刀已經鏽蝕不堪,成為了一塊兒廢鐵,揹包也已經腐爛,裡面放著一些小鏟和繩索等物。另外兩具枯骨倒在一起,一個靠在樹幹上,手臂搭在另一人的肩膀上,另一人躺在他的懷裡,面朝著天空。
你要說看到一個骷髏頭,那倒也沒有什麼可怕的,可是,這一會兒的功夫就看到三四具枯骨,著實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張文魁說道:“大喜,我看陰魂山這鬼地方蹊蹺的很,一看他們包裡的東西就知道他們和我們一樣,也是來這裡找東西的,多半是倒斗的,可是都死於非命,我們仨兒要小心一些才是。”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們三人呈‘品’字形向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