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到多麼孤獨和看到羅斯福臉上的死相。伊斯利回憶說:“他知道??在任期 屆滿前他將成為總統。”“他說今後必須依靠他的朋友??像我這樣的人,
他說??他知道他將成為美國總統,我想恰恰是這一點把他嚇壞了??甚至 一想到它就害怕。”
將近凌晨 4 點鐘杜威才在選舉中失利,這是自 1916 年以來總統選舉結果 最為接近的一次,險勝對方。羅斯福—杜魯門以超出 300 萬張選票在 48
個州 中的 36 個州得勝。而就在這些州中只要有 30 萬張票的轉移就可以使杜威— 布里克當選。杜威請全體美國人和他一起希望“在今後困難的歲月裡,神聖
的上帝將指引和保護美國總統”。
羅斯福在海德公園寓所就寢前說:“我仍認為他是個狗孃養的。” 為了服從於可悲的戰爭和總統有限的體力,1945 年 1 月 20 日的總統就
職典禮很陰鬱,持續了不到 15 分鐘,這是自林肯以來的第一次戰時就職典 禮,也是第一次在白宮舉行的。典禮在南柱廊舉行,廊前站滿了人,其中許
多是殘廢軍人。草坪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雪,天氣寒冷刺骨,沒有遊行。海 軍陸戰隊軍樂隊的紅色上裝是整個寒冷、沉默的場景中唯一令人振奮的色 彩。
杜魯門身穿深藍色的厚大衣,像立正一樣平端著肩膀,表情嚴肅地宣誓 就職,接替了亨利?華萊士。然後總統在他陸戰隊的兒子和一名特工人員的
幫助下站起來。羅斯福僅穿了一套夏季薄西裝,拄著支架拖著僵硬的腿緩慢 挪步,直到他能伸手抓住講臺邊緣為止。站在近旁的伍德羅?威爾遜夫人突
然想起了她丈夫生命垂危時的樣子。
5
杜魯門擔任副總統 82 天了,他像往常一樣忙於副總統的例行公務,主持 參議院會議,出席各種宴會和招待會,與人無數次地握手。羅斯福一直在國 外,直到 2
月底才回來。就職典禮 2 天后,他在極其秘密的情況下悄然離開 華盛頓,乘火車去諾福克,從那兒登上“昆西”號巡洋艦,去地中海的馬耳
他島。從馬耳他轉乘飛機飛往雅爾塔古老的黑海療養勝地,出席第二次他和 丘吉爾、斯大林的三巨頭會議。隨行前往的有特別顧問吉米?貝爾納斯,還
有一種作為行政當局承認的偷乘者的埃德?弗林。杜魯門副總統僅被告之, 如果有“絕對緊急情況”,可透過白宮與總統聯絡。杜魯門自就職以後,一
點也見不到羅斯福,也根本聽不到有關會議的情況。他甚至尚未與新任國務
卿愛德華?斯退丁紐斯見過面。 可是令他本人感到驚奇的是,他過得很快活。對於輪番的社交活動他不
僅不覺厭煩,反倒樂此不疲。據《時代》週刊報道:“這位和藹可親、談吐 舉止帶有鄉土氣息的密蘇里人對於給他安排的日程應付自如,可累苦了杜魯
門夫人和國會大廈社交界的記者們。”
珀爾?梅斯塔為了向副總統表示敬意舉行了一次宴會,被稱為“華盛頓 漫長的盛宴史上最氣派的宴會之一”。梅斯塔夫人繼承了俄克拉何馬石油公
司的資產,是匹茲堡已故工具製造富商的遺孀。她最早來華盛頓時是一名共 和黨人,但是僅在前一年夏季才“跳槽”成為民主黨人,因為共和黨人拒絕
重新提名溫德爾?威爾基。現在她已“注意到了”哈里?杜魯門。
(宴會)有英格蘭宮廷茶會的韻味,維也納舞會的閃爍燈光和好萊塢首映式的 狂飲。政府和社會名流出席了宴會。人們襯衫前襟上的星狀紅寶石扣在燈光下閃光,
晚禮服上鑲綴著美麗的鑽石和珍珠。20 美元一瓶的香檳像個瀑布一樣流淌。??
“他儘可能非常輕鬆愉快地與人周旋,毫無矯揉造作之舉。”作家約翰?岡 瑟在《華盛頓郵報》外事編輯舉行的晚宴上見到杜魯門後寫道。岡瑟注意到
杜魯門是最早到場的。
他很活躍,充滿生氣??是客人中的上賓。 我對他的印象可被人稱為明快的灰色。灰色的服裝和頭髮部乾淨整齊,灰邊眼
鏡使他的灰褐色眼睛變大了,而他的頭腦並不灰。談話時機敏自信,說話快而簡明,
你必須仔細地聽才能全部明白。
後來岡瑟在國會山的一次採訪中問他最喜歡什麼?杜魯門回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