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六七十左右,再複習個把月應該差不多,難道其他人都能拿很高分?”
老鄭面露尷尬:“那倒也不是……去年我們推薦過去的考生,是隻剛修成人形的青皮狐狸,他考試的時候想用五鬼搬運**作弊,讓自己的小弟們去把標準答案偷來,結果被抓個正著,取消三十年的考試資格,連帶我們東北分局也挨批記過,在其它分局面前丟臉丟大發了!”
冬至:……
王靜觀得知他要去北京,特地買了些長春特產,又讓老鄭開車送他們到機場。
“小冬,雖然咱們認識時間不長,但姐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我沒有弟弟,是把你當弟弟來看的,以後有空就回來玩,姐帶你回家吃好吃的。”
92。第 92 章
一列開往春天的火車。 連目的地都如此應景:長春。
符籙穿透黑霧的瞬間爆出一團光芒; 像是燈光驟然閃了又滅,冬至看到那張符籙與黑霧一道爆開; 化為粉末又消失無蹤。
那個乘務員倏地望向冬至; 剛才滿面笑容已經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令人顫慄的扭曲猙獰; 眼神裡的怨毒幾乎要溢位來。
他將餐車往前一推; 人卻撲過來!
冬至甚至沒能看清對方到底是如何動作的; 肩膀已經被狠狠抓住。
痛楚瞬間穿透衣服和皮肉,直接抵達骨頭,眼前視線一片模糊; 彷彿被血霧覆蓋; 冬至有種整個肩膀要被撕裂下來的錯覺; 極度的疼痛讓他不由自主大叫起來。
“啊!!!”
忽然間,眼前大亮; 如同煙花驟然在夜空炸開,炫目卻不刺眼,火焰散作流光,璀璨華麗; 充斥著他的視線。
耳邊傳來一聲尖利的慘叫; 極具穿透力; 淒厲中帶著不甘怨恨,讓人禁不住渾身發抖; 想要捂住耳朵。
被緊緊抓住的肩膀陡然一輕; 冬至無力倒向後座; 大口大口喘息。
但混亂才剛剛開始。
眼前驟然黑暗,連原本開在車廂裡的夜燈也齊齊滅掉,隨著餐車乒鈴乓啷的動靜,乘客們驚叫起來,不少人慌忙大喊“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就在這個時候,冬至的肩膀微微一沉,像是有人按住。
還沒徹底從驚嚇中恢復過來的他下意識就要驚叫,嘴巴卻適時被捂住,耳邊傳來一個聲音:“是我。”
是被何遇喊老大的那個男人!
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也許是何遇的原因,冬至幾乎跳出嘴巴的心臟好像被一隻手接住,又慢慢放回原地。
似乎察覺到他的放鬆,男人這才鬆開手。
“給你治一下肩膀。”對方言簡意賅道。
冬至隨即感覺自己受傷的肩膀像是被一盆冰水灌入,瞬間緩和了火辣辣的痛楚,他本來半邊手臂都沒了知覺的,但現在試圖動了動手指,發現居然比剛才好上許多。
他張口想要道謝,喉嚨乾澀疼痛,剛才的出汗好像把所有的水分都帶走了,身體也軟綿綿的,根本站不起來。
車廂裡的大燈亮起來,不知誰喊一聲“有人昏倒了”,茫然的乘客們這才發現剛才推著流動餐車的乘務員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冬至腦海裡一直浮現對方朝自己露出的詭異笑容,忍不住朝地上看去。
這一看之下,冬至不由心頭狂跳。
不知是否光線造成的錯覺,他似乎看見對方額頭上有一線淡淡紅痕。
冬至沒敢上前仔細檢視,轉頭想把這個發現告訴男人,卻發現對方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
來無影,去無蹤,不留任何痕跡,要不是肩膀上的痛楚確實好很多,冬至幾乎又要懷疑自己出了幻覺。
乘務長帶著乘警過來很快趕來,撥開人群,彎腰察看,臉色隨即變得凝重。
車廂內一片亂糟糟,有小孩驚嚇啼哭的,有乘客抱怨的,倒地的乘務員很快被帶走,過了一會兒,乘警去而復返,開始挨個詢問當時的情形。
冬至被問到的時候,當然不敢把實情說出來,只說乘務員不知怎的突然倒下去,緊接著燈光一滅,他也看不見了,跟其他乘客的說辭大同小異。
何遇回來的時候還被乘警盤問了一下,還好他隨身帶著車票,冬至看到他,如獲救星,反倒是何遇見他一臉慘白,很是驚訝。
“出事了?”
冬至點點頭,低聲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一遍。
“老大來過了?”何遇如釋重負,“還好,有老大在,應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