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夠了,衝鋒衣男點起幾支火把,居然也給冬至兩人分了一支。
一行人重新啟程,冬至暗暗留心,發現自己走的大多數是上坡路。
難道是要重新上山?
即使發現這一點,冬至和張行也別無辦法,只能祈禱一路平安。
但現實是,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冬至舉著火把的手有些酸,正想換一隻手,餘光一瞥,就看見一團黑霧若有似無,飄向疤子身後。
“小心!”冬至眼尖,下意識就喊出聲。
疤子反應很快,猛地轉身,火把往前一掃,另一隻手已經扣動扳機,向身後開槍。
這只是下意識遇到危險時的舉動,他也知道開槍根本沒有用,很快又朝旁邊一滾,與黑暗融為一體的灰霧遇火稍滯,隨即又粘了上來,疤子破口大罵,扔了手中的搶,居然向張行抓來,想拿她當墊背!
不對勁,這根本不像是一個正常人了。
情急之下,冬至靈光一閃,從揹包裡摸出美工刀,朝張行的頭髮劃去。
準頭不行,劃在了男人的手背上,血汩汩流出,冬至嚇一跳,結果男人沒喊叫也沒縮手,依舊面無表情,緊緊拽著張行的頭髮。
冬至又一刀下去,這次用了狠勁,一手抓住頭髮一邊,鋒利的刀刃將髮絲劃斷大半,但還有一小半留在男人手裡,同樣的力氣,受力面積卻更小,張行疼得鼻涕眼淚一起下來,哭聲裡都帶著嘶喊了,冬至用力將那一小撮頭髮從男人手裡扯回來,終於讓張行擺脫了對方的魔掌。
男人終於發現異樣,停住腳步轉過頭,直直盯住冬至,根本沒有剛才搭訕吃醋時的生動,眼白漾出青色,令人毛骨悚然。
他朝冬至抓過來,後者顧著扶張行起身,冷不防手臂被抓個正著,頓時一股鑽心疼痛透過衣裳傳達到大腦。
這會兒還是春季,山裡又冷,冬至雖說只穿了兩件,但外衣卻是羽絨,可見對方力氣有多大,他總算明白剛才張行為什麼死活掙脫不開了。
冬至二話不說上腳就踹,對方搖晃了一下,往後踉蹌兩步,又追上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