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
夜閻羅沒有回答他,只是瞥了他一眼,卻能讓人看見他眸中隱含的憤怒
與血光,也讓令狐廷心下一驚,她長得那般……
不!
“我與你一同去!你如今身負重傷,我去了也正好幫你忙。”令狐廷堅
定地說。
靜靜地思索了一會兒,夜閻羅微微點頭,轉身即往外走,令狐廷忙緊隨
其後。
“等一下!”一個被他們忽略已久的人終於不甘被無視了,曲離幽怨地
瞟了令狐廷一眼,彷彿在責怪他重色輕友,配上他嬌媚的外表,當真使人噴
血,不過好在令狐廷也習慣了他這一向的開玩笑,而夜閻羅本就是一塊冰,
兩人都沒什麼反應,只是眼帶焦急的看著他。
“謝過曲兄的救命之恩,只是我如今有事須先行一步,待回來一定再聚
!”令狐廷雙手抱拳,感激地對曲離道。
“我與你們一同去吧,反正我也沒什麼要事在身,順道遊覽一下或焰國
的風光,再說,那位兄臺還帶傷,這也不方便你們行事,我可以為他治療。
”曲離如是說著,心裡卻是想,尊主似乎正往或焰趕去,想必是得到訊息她
在那處,他,也好想念她……
呵,連去見她都要為自己找個藉口,曲離啊曲離,你真是沒點出息!他
在心裡恥笑自己,卻帶著心甘情願。
令狐廷啞然,夜閻羅則是一臉的不可置否,彷彿那個受惠的人不是自己
一樣。
“如此,便多謝曲兄了。”令狐廷一笑。
“你我還客氣什麼。”曲離擺擺手,眼睛卻是看向夜閻羅,真沒趣,要
不是為了令狐廷,他還真不想救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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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從湖邊回來後,蒼曜便很少再來找過她,每次來的時候都看起來
很疲憊的樣子,似乎被什麼煩心事給纏住了,來得不久又匆匆離去,但是很
奇怪的是,幾乎每一次他來了也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她,無論她做什麼
,一動不動地坐在旁邊看她,狂野的黑眸裡複雜萬分,她根本看不清也猜不
透他的心思。
不過也好,管他的,只要不碰她就好,還害她每天都活得心驚膽戰的。
日復一日,已經第七天了。
她來到或焰國已經是第七天了,那個男人想必也快到了吧!
還是--這其實只是她的一相情願?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正常得很,會不
會他有了新歡而已經忘了她這個舊愛?
呵!說不定當人家收到自己的訊號的時候還在嘲笑自己的痴心妄想?
不!她不相信即墨是一個這樣的男人!
是因為自己的不堅定才會這樣懷疑別人的愛吧?但是說什麼她也不願意
這麼想了,心裡一股悶悶的感覺揮之不去,如同夏日暴風雨襲來前那悶熱的
氣息,難受得緊。
還有她的澈,是否自己逃了出去還是被人救了?
如果他是平安的話為什麼還不來救她出去?難道他遇到什麼危險了嗎?
他的武功這麼高,不,不會的。
可是自己又該以什麼樣的身份,怎樣的心態去面對他?
她的肚子……
童紓低下頭看著仍舊平坦的肚子,心緒複雜萬千。
這裡--已經孕育著一個小生命呢……
說沒有一點感覺是不可能的,打掉他?
不!不可能!
頭一次,她的反應這般激烈,為了這個孩子,她甚至已經想過要放棄了
澈,沒有男人能接受別的男人的孩子吧!可是她真的不能打掉他!雖然他還
沒成形,她卻無法這麼殘忍。
原來,要當母親的感覺是這樣的啊!捨不得讓他被任何人傷害到一分一
毫,即使是自己也不可以。
童紓靠在窗沿,凝望著平靜如死水的池塘,這樣想著。
唉!人就是這樣了,沒事情做的時候總喜歡胡思亂想。
“太后娘娘、月貴妃駕到!”一個尖細的中音打斷了童紓的隨想。
她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看向來人。
“大膽!看見太后娘娘還不下跪行禮!”一個老太監在一旁訓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