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靈光一閃,想到了這個可能,心不免微微一驚,誰!竟然能在他身邊安
插視線!可是,究竟又是誰,倒向了那一方想要害他的人?為什麼?思緒一
陣混亂,他遣退了劉管家,坐在主椅上,感到身心疲憊,忽然想到那莊裡的
人兒,眼神變得溫柔,心竟奇異地靜了下來。
她,還在莊裡等他,想到此,甜蜜的感覺溢滿胸口,開始慢慢的計劃著
該如何找出內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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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該起床吃晚飯了!”春荷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驚醒了
熟睡中的夜閻羅,他眼一眯,看著仍“掛”在他身上的童紓,心中升起一種
奇異的感覺,動作輕柔地拿開她的手,瞬間移到床的後面。
沒聽到童紓的回應,春荷嘆了口氣,這個小姐,什麼都好,就是太喜歡
“睡”了,無論走到哪裡都要躺著,有床躺床,沒有床就要“靠”人,沒人
就“靠”樹,沒樹連小草也不放過,竟然禍害還未長齊的小草,莊主也真細
心,屋前屋後都準備了睡榻,對小姐好得她都要妒嫉了。
推開門,果然,小姐仍在睡,走到睡美人面前,聲音稍大地又叫了聲:
“小姐!”
慢吞吞的睜開茫然的雙眸,童紓望了眼春荷,手不自覺地搭向一旁,咦
?人呢?記得她好像剛“騙”了個抱枕的說。難道是聽見春荷的聲音,躲開
了嗎?想著,她對春荷媚惑一笑,成功地看到那丫頭傻傻的神情。
“春荷,把飯菜端到我房裡吧,我想在房裡吃,你去燒些水備我洗澡,
今天就沒你的事了,你想幹嘛就幹嘛,這裡不需要來了,知道了嗎?”
“哦。”傻乎乎地應了句,春荷轉身把飯菜端進來就離開了。
“出來吧!我的抱枕!”她邪惡的說著,果然,從床後走出一個惡狠狠
瞪著她的冷峻帥哥。
用一隻手撐起身子,她朝他回了一個慵懶邪魅的眼神。
俊臉一紅,他不自在的別開眼,強迫自己不去看那魅惑的妖精,但方才
那一幕卻清晰的逗留在腦中,斜臥的美人玉體橫生,衣襟半開,膚若凝脂,
媚眼如絲,任何男人看了都會忍不住想撲上去,她在勾引他嗎?這個女人怎
麼一點也沒有女子該有的嫻靜矜持?她對任何陌生男人都這樣嗎?不知為何
,想到此,他胸口翻騰著一股無名的怒氣。
懶洋洋的走下床,她來到他身旁,拉著他坐到一張木桌旁,自己也坐到
他對面,開啟籃子裡的食物,為他盛了碗飯,再夾些菜到他的碗裡,一切都
是那麼自然而然,彷彿他們已是老夫老妻一般。但他的眼裡此時卻閃著不易
察覺的溼潤,銀眸更加耀眼。
從來沒有人跟他坐到一張桌子上吃飯,更沒有人夾過菜給他,在殘酷的
廝殺中,那人教給他們的只有如何生存、如何殺戮。
沒注意到他的不正常,童紓優雅的吃著飯。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總不能叫你‘抱枕’吧?”她有些取笑地說著
。
他沉默,眼中閃過一抹憂傷。
沒聽到回應,她抬起頭,剛好看見那抹令人心疼的憂傷。心,突然像被
扯了一下。
“我的名字嗎,”就在她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他低沉的嗓音傳來,
帶著絲絲悲傷。說到一半,他的銀眸帶著一絲緊張,卻裝作不在乎的看著她
。
“夜閻羅”話未說完,他便低下頭,不敢再看著她的眼,怕看到的是令
他心傷的畏懼。
夜閻羅?不是很好聽的名字,但是,他怎麼了?為什麼那麼緊張?來到
古代後的她並未外出過,也懶得關心那些與她無關的事,反正她這個人,就
八個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也就根本絲毫不知道“夜閻羅”這三個字
意味著什麼。
“那麼難聽,我才不要叫你那個,要不我給你起個名字好不好?”她一
臉期待的看著他。
她不害怕嗎?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她要給他取名嗎?從來沒有人會在
乎過這些事,這些與他有關的瑣事。頓時,一種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