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來,宅主的用心,不問自明,是蓄意要陷害他們。只是,他三人卻怎的也想不起來,宅主是誰,在那裡與她們結過樑子!
笑面跛丐性如烈火,嫉惡如仇,近年雖知收束自制,不像過去那般,輕舉妄動,動輒傷人。但如今無端受人暗算,關在這地窖之中,怎不暴怒呢?
只見哈哈一陣長笑,聲似巨鑼破鼓。直震得王玫面目為之變色。而他卻在那一拐一跛之下掠到了適才的入口,雙掌叫勁,“呼呼”掏出了二拳!
那拳風一下子撞在阻塞住出路的石壁上,發生了“砰砰”兩聲巨響,但可怕,除了剝落下一片寸許的碎石之外,整個的石門,竟而絲毫不移!
笑面跛丐不由得大吃一驚,暗忖:“自己適才這兩拳,含忿出手,已提足了九成真力,少說點也有數千斤之力道,今竟仍不能破除此壁,這石壁之厚度、堅度,豈非驚人之致?”
雲慧與王玫遠遠望見這種情形,亦不由嚇了一跳,雲慧返身入室,正準備找開包裹,將從未用過的奇形寶劍,取出一用。卻聽那上面,忽然傳來一陣慘歷而得意笑聲,十分的耳熟!
她三人不由都是一怔,齊齊仰頭,只見那體高二丈,廣約五丈的頂部,除了五盞彩色宮燈外,並無餘隙,足以傳透聲音但事實上,那聲音就像在三人的頭頂上一般,厲而且洪,直似是厲鬼怒嘯,震得這一洞之中,回聲衝激,嗡嗡之聲交作,刺人耳鼓!
王玫為之掩耳。笑面跛丐卻也敞開了破鑼也似的大嗓門,仰天厲笑,暴聲喝問,道:“什麼人?敢用這鬼蜮伎倆,暗算你家爺爺?”
上面的笑聲,倏忽而止,接著便傳下來一陣洪亮的語聲道:“老跛子你死期已在眼前,還敢大言不慚,你家爺爺坐不改姓,行不改名,正是少林護法,聖火大師便是!”
此言一出,被困的三人,不由大吃一驚!
雲慧她秀眉微皺,柔聲問道:“大師你既然是少林護法,怎的又在這王家溝,落戶安居?……”
聖火大師狂笑一聲,道:“反正你等死在眼前,告訴你等讓你等做個明白鬼,佛爺也不怕你們會洩露機密……”
說著,又是一陣得意的狂笑,半晌始道:“這王家溝乃是佛爺的故園,佛爺在少林寺出家之機,便交由佛爺的手足兄弟王大有支援……”
笑面跛丐凜然一驚,問道:“禿和尚,你兄弟可是那號稱毒叟的嗎?”
聖火大師並未答覆,卻另有一個陌生而陰險的聲音,道“毒叟二字,乃是江湖朋友,奉送區區的一個雅號,區區姓王名大有,正是王家溝的主人財主……”
說罷,一陣陰笑,飽含著得意與奸詐之情。
笑面跛丐心中暗暗打鼓,面上卻半點也不露出,仰首道:“爾等但憑這土窖泥洞,便妄想困住我老人家嗎?”
聖火大師得意的笑著,道;“老跛子你有多少份量,佛爺清楚得很,你別看這土窖泥洞,卻是我兄弟歷年心血築成,只要你能突出此圍,佛爺便以項上人頭奉送……”
笑面跛丐,站在適才甬道旁邊,口中雖這麼說,心裡卻不這麼想,故此在聖火大師發話之際,已暗用彈指神功,屈指運起全力,猛的向一旁泥壁之上一彈。
“嘶”聲到處,牆上頓時被他彈出了一個小洞。
但凝眸細瞧,那小洞深入僅有二寸,再往後卻是花岡石這一來,笑面跛丐不由冷了半截,心想:“這禿和尚既然這般說法,則分明有恃無恐。而今此處如此,其他四周的牆壁,八成也一樣石堅如鐵,難以攻穿!”
他這種動作的表情,上面的人,雖然看不見,卻瞞不過雲慧的雙眼,她瞥見笑面跛丐一臉焦急頹喪,霍的芳心一動,秀眉一軒,面顯煞氣,竟施展出傳音入密的功夫,櫻唇連動,仰首對面,道:“聖火,你身為少林寺護法之一,地位何等尊貴,為何這等自甘下流,做出這般見不得武林同道的醜事?”
上面,乃是個方圓丈許的石室,陳設佈置。異常極美,聖火大師本與他兄弟王大有,本是對面席地而坐,在他倆中間,有四道石隙,正可以望見下面的情形!
那聖火大師本來是一臉得意與獰笑,但話未說完,聞得雲慧這一陣千里傳音,竟而住口,顯出慚色!
王大有不明所以,見狀心中納悶,叫道:“大哥,你怎麼啦?要不要挪動機關,將這三個傢伙處死?……”
雲慧從下面施展潛聽之法,聞得此言,芳心一驚,銀牙一咬,暗道:“這才怪不得我雲慧心狠手辣……”
想著,立即又用千里傳音之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