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童,年紀輕輕,一付文弱書生的模樣,倒負著雙手,側對大江,似乎是在欣賞著滾滾而去的浩瀚巨流。
另一個,金髮長垂二尺,白勝雪,嬌豔如花,一身似紗衫裙裹體,被江上勁風吹著,翩翩欲舞,直似是片片白雪,擁著個凌波仙子。
雖然雲慧身後,斜揹著一柄奇形寶劍,劍柄護手大如覆碗,閃光銀光,劍穗純白,隨風在她的耳邊輕蕩。
但,這不但不能增加她的威風,卻似更頻添了她的柔弱與豔麗。
快艇中人,一時頓忘適才所見的神功威力,竟誤以為像這等文弱嬌美之人,是可欺的。
故此未等快艇停穩,“嗖嗖”數聲,紛紛縱上岸去,將二人團團圍住。
其中一個虎眉暴眼中年大漢,敞開霹靂也似的大嗓門,氣勢洶洶的道:“兩位何人門下?緣何伸手架樑?敢是不知我東西梁山的規矩?”
單劍震皖南方直民,藝出九華山廣濟主持,金面菩薩玄通門下,九華山距離東西梁山很近,方直民與雙梁均有過數面之緣。
這時他一見發話之人,正是東梁山寨主“水底虎”梁世傑,立即走上前來。
末待龍淵雲慧答言,便即介面道:“世傑兄請了,小弟方直民在此……”
水底虎梁世傑哈哈一笑,上下打量方直民一眼,霍然笑容一收,“哼”道:“原來是四劍鏢局方總鏢頭,失迎失迎……”
單劍震皖南方直民,臉上一紅,心中不由暗罵:“好狂的匹夫。”
只是他不願雙方破臉,勉強打個哈哈,打斷梁世傑調侃之言,雙拳虛拱道:“世傑兄何必客氣,小弟借道經此,末到山中拜候吾兄與世雄兄,尚只見諒為幸……”
水底虎梁世傑冷冷一哼,兩眼望天,不屑之情,溢於言表,尚未開口。
赤面蛟梁世雄卻已然哼哼冷笑,道:“方總鏢頭如今已然找著人了高人撐腰,怎會把本人兄弟放在眼裡?”
方直民臉色一變,強忍下胸中怒火,打斷梁世雄無禮之言,道:“巨雄兄不必如此,小弟雖然無能,卻也知道江湖中義氣為先,小弟在皖南開設四劍鏢局,多年來蒙各地好友照顧,到未出過差錯,做出什麼對不起朋友之事,今日小弟受託,暗保王老闆前往金陵,路過貴地,但求二兄賞個薄面,放小弟等過去,小弟日後必有以報。”
赤面蛟梁世雄哈哈大笑道:“這借道原屬小事,我兄弟本也無意留難,只是方總鏢頭不該令貴友毀去我攔江鐵索。”
雲慧站在龍淵身畔,看著這梁山雙梁兄弟,冷然狂妄之態,早已不耐。
此際聞言,梁山雙梁故決刁難歪曲事實,芳心薄怒嗔生,忍不住秀眉一揚,嬌聲責問道:“喂,你們待要怎的?那攔江鐵索是我與淵弟弟所毀,有什麼事,你們儘管撞著我們倆來好了。”
水底虎梁世傑許久不曾開口,他一直在偷窺著雲慧的絕豔顏容,這時瞥見她淺嗔薄怒,嬌聲仄仄,另具一種迷人美態,不由介面笑道:“姑娘快人快語,令在下欽佩之致,但不知貴姓芳名?那位高人門下?”
雲慧瞥見他賊眉賊眼的盯著自己,芳心更怒,叱道:“姑娘姓雲名慧,這位是我弟弟龍淵,至於何人門下,憑你這塊材料,還不配問。”
龍淵負手閒立,眺望四周江景山色,後聞得雲慧報出姓名,欲想阻止,已然無及。
梁山雙梁等人聞言,不由都勃然色變,皆因他等均非無名之輩,在江湖中混了十幾,幾十年不等,都稱得上一流人物,何曾受過這等輕視與奚落。
再說,對方若真是成名的俠士一流,還則罷了,無奈適才龍淵雲慧表現那一手斷索催舟的功力雖高,名聲上卻竟是藉籍無聞。
這豈非更加令人難堪。
赤面蛟暴叱一聲,便要拉兵刃出手攻上,水底虎忙施眼色止住,沉聲道:“姑娘休要這等看輕我等,在下樑山雙梁……”
說著指指眾人,介紹道:“這位是大婁山少山主,三針奪命陸小清,這位是湖庭六豪,大豪王牛山,這位是二豪王泗水,這位是五豪王志海,這位是錢塘金錢劉舟山,這位……”
龍淵分流盼眾人,一個個勁裝裹體,眉目隱聚煞氣,他雖然未聽過這幹人的名字,但瞥見單劍震皖南方直民,緊皺著眉頭,但猜想必是黑道中極有名氣的人物。
故此,他不由心中氣憤,忍不住介面道:“梁大當家的不用說了,在下龍淵雖然年輕識淺,卻也知各位已是綠林之英精,但在下甚是不解,各位何以會在此處,做這不正的勾當?擄雲前數月巢湖出蛟,生民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