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之若忙道:“不要緊不要緊!我讓人去隔壁要回來。”
“可是要從隔壁拿回來得多久啊,現在不就隔著一堵牆嗎?我爬過去就是了。”開什麼玩笑,要讓人去隔壁取,她花那麼大的力氣踢那個球做什麼?命人拿來一副梯子就要爬上去,之若大驚失色,攔道:“不行,會摔下來的,而且讓人看到你一個女孩子爬牆,會說道的!”
“不會的。”球都過去了,我也要來了!褒若一手撥開之若,就要上牆,就在這時,一個人出現在牆頭:“請問,這是你們的球嗎?”
那一天,百花盛開,一陣清風吹皺水。
那個人輕輕鬆鬆地立在牆頭,手裡拿著一個球,含笑看著這邊園子裡的兩位小姐,眼睛明亮得似要滴出水來,褒若夢想成真,喜得要跳起來:“我的!謝謝你給我送來!一起下來玩吧?”
他似有一剎那的失神,隨即笑道:“好啊!”單手一撐,瀟灑地自牆頭躍下:“在下溥沙,請多指教。”
“我叫奚若,這是我的姐姐,之若。”高興啊,興奮啊,美男當前,誰管閨名不得外洩的規矩呢?
溥沙眼睛轉到之若臉上,又轉開了,笑道:“幸會幸會!”
就這樣,溥沙成了她們家的常客,紙自然是包不住火的,過不多久,奚家大人便都知道,卻預設了他的到來,從剛開始從圍牆上出入到後來正大光明地自大門進來,溥沙成了奚家兩小姐的閨中好友,這時她們才知道,溥沙能進後花園和她們談天說地,絕對不是因為奚家大人看她們寂寞,而是因為他的身份,他竟是當今宰相之獨子,奚閏正愁著二女兒還沒定下呢,眼見這樣一個天賜良機,豈肯放過?不顧慧娘和常佳的反對,命人給溥沙放行。
“你們為什麼都不出門?我搬來有半個月了,卻從沒見你們出門?你們還真是守禮。”溥沙笑著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褒若著迷地望著他,為什麼男人笑起來,竟能傾城傾國?然後才慢半拍地想起來道:“我們可以出門嗎?”
溥沙驚訝道:“當然可以啊!誰綁著你?”
褒若頭已經開始發僵,瞪著之若,之若帶著歉意道:“是可以出門的,只不過娘怕我們小,被人騙了,又兼著前陣子我們正在學規矩,所以從沒出過門,不過,如果去寺院上香,娘都有帶我們去的啊!”
那不是我!褒若在心中大吼,可是不是你是誰呢,要知道,這個身體可是你的前世啊!沒話說了,開始氣一陣陣地往上冒,白白浪費了那麼多好時光,原來是被騙了!
“去玩去玩,我要出門!”褒若開始歇斯底里地發作,跺著腳又叫又跳,之若幾時見過她這陣勢,嚇得不輕,溥沙忙安慰道:“現在出門也沒有什麼好玩的,不如等到城裡桃花林桃花全開了,我們一起去賞花好不好?你彆氣了,再氣,將來就長不漂亮了!”
後來褒若才知道,其實這個時代女人雖然也提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像奚家兩位小姐這樣謹守禮節的卻少見,誰也不把那個什麼狗屁禮教當回事,除了已經定下要入宮的女子外,其他女子都是比較自由的。
正文 第七章 佛法無邊,難救我
可憐的褒若,抱著前世書上看來的規矩,真以為這個世界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世界,也怪二位娘把她們兩姐妹管得太緊也太死,請來的嬤嬤是按入宮女子的標準來要求她們,害人不淺哪。
既然已經知道這個世界是怎麼回事,褒若豈肯再乖乖坐在家中等死?當晚就纏著慧娘死活要出來玩,慧娘本不答應,不過溥沙也上門來請二位小姐一同去佛寺上香,奚閏見這位丞相公子對自家女兒有好感,自是求之不得,兩個女兒都鬧著要去,慧娘見狀無奈只好答應了,但是卻派五個家丁,三個婆子,四個丫環隨行,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佛寺中來。
館娃宮女應不在,吳越舊址傾石木。這是說西施美人已經遠去了,吳國與越國的宮殿早就成了一處廢墟,塵世依舊喧囂,人事早非當時紅顏,褒若感慨地看著靈巖山大殿,據說是建在當時的館娃宮遺址上,曾經的香豔故址如今成了佛門淨地,誰說不是說紅塵如夢?真是個絕大的諷剌!
溥沙與之若遠遠落在褒若後面,看著像猴兒一般跪來跑去,半分樣子也沒有的褒若發出會心的微笑,權嬤嬤嘔心瀝血欲塑造的淑女形象被褒若糟蹋得像風中的落葉——噗!吹一吹,沒了!
“真是活潑。”溥沙笑著看褒若輕輕一跳,跳過半尺高的門檻,輕輕扶著之若也跨了過去,笑著對之若道。
之若正要說話,張開了嘴卻發不出聲音來,驚駭地看著褒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