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了一聲,燭累流了一地,紅得似血,燭淚不住地流啊流,流到盡了,心也就成灰了,只有淚水一灘!
若果情緣終究是灰,那麼留下一霎那的焚燒的烈焰也好!雲渡一聲嘶吼,根根地又壓上了她的唇,從唇往下,圓細的脖子,白潤如玉的肩膀下連著的是高高的隆起如山的胸,褒若閉上眼睛,彷彿永遠也止不住的淚在床單上暈開了一層又一層,雲渡把淚卻吞在了心裡,因為他要用清晰的眼仔細看著她每一個動作,把它牢記在心中,在今後無盡的黑夜裡,一遍又一遍地回憶那個女子的美和她的淚。
她很美,她真美,雙腿修長結實,萋萋芳草叢處是神秘的園地,引誘著有有心的人摘,這是他的女人,一個可愛的女人,一個散發水果芬香的少女,橫陳於他的身下,閉著眼睛,等待與他合為一體,化為一生的記憶。
火熱急需發洩,他抬起了身子,就要深埋進那個溫暖的身體裡,突然————
“不!”雲渡在瀕臨爆發的那一刻縮回了身:“不能害了你!”
她的眼淚讓他幕地清醒,他與她訂婚後又消失,已經讓她承受了那麼多的苦楚,如今,在將要離去的時候,又要給她最後的苦難嗎?
“雲大哥?”褒若睜開眼睛,對上雲渡掙扎而痛苦的眼睛,她撫上了他的臉道:“你怎麼了?”
“我不能害了你!”雲渡笑了,雖然痛苦卻也釋然了:“我知道我要的是什麼,那就是你要開開心心地生活!所以我不能讓你再因我而受傷。乖,讓我抱著你,你睡吧,天不早了。”
褒若說不清心裡是失望還是輕鬆,望著他,情緒複雜,說不出話來,半天想要開口,雲渡卻溫柔地點住她的嘴唇,把她的頭壓進胸膛,沉沉地嘆了口氣,內心的最深處發出一聲最無賴的嘆息,褒若聞著他身上一種混合了青草與松枝清香的味道,心裡漸漸地平靜了下來,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雲渡抱著她,一下一下地吻著她,他最愛的人,她的笑,她的調皮,她的精靈古怪,天明後就將與他再無牽連了!
時間啊,你走得慢些,走得再慢些吧,黑夜不要過去,黎明不要來!
更漏聲聲如催魂,雲渡陷入了痛苦的迷茫中。
人生何其苦也!
褒若在夢中走進一個奇怪的房間,裡面有無數個娃娃偶人雜亂無章地擺放,娃娃小指上都綁著紅線,彼此兩兩交連,但有的是三個相連,有的卻更多,她不由自主地目光落在三個娃娃上,女娃娃手上的紅線分別系在兩個娃娃身上,一根新的一根舊的,突然不知哪裡一陣腥風颳來,風中一根舊紅線悄然斷裂,轉眼在空氣中小時,只剩下一條紅線的兩端緊緊把女娃娃和另一個男娃聯絡在一起,手上沒有了紅線的男娃娃孤零零地站在那裡看著他們呢。
奇怪,這是怎麼回事?正要上前看個仔細,突然天地一陣晃動,一切消失了,她睜開眼睛就看見雲渡一眨不眨地看著她,見她醒來,雲渡笑了笑,更漏上的刻記已經指向四更半,他輕嘆了一聲,時間已經不多了。
“褒若,我們得起身了。”他起身慢慢穿上自己的衣服,白皙而不蒼白的身子在黑暗中輕輕晃動,穿上了衣服,這才起身點亮了一隻蠟燭,為她穿衣,燭光下褒若赤裸的身體無處遁形,不由得縮起身子道:“我自己來吧!”
雲渡親了她一下,苦笑道:“就讓我最後再照顧你一次吧!”
苦笑苦笑又苦笑,多少次苦笑了?
褒若面色一白,收回了手,不由得便悲從心起,眼裡又泛起了淚光,雲渡拾起衣袋,他的動作仔細溫柔,帶著無限的留戀,收拾好了她,卻把她穿過的兜肚整整齊齊的疊好,細細收進胸前,貼著他的心臟,“走吧,我送你,他,我約他在山下等你。”他啞著聲音道。。
雲渡又給她批了一件黑衣,抱起她跳出了視窗,尋找這個時候府里耳目的盲點,躥高伏低,很快出了雲府別莊,從小路下山,一路上,他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裡,小路抄進路直達到山下,到了路的盡頭,他們便得從此分離了,這條小路,若是可以,他願意走一生一世,可是他卻加快了腳步,那個男人在山下,這是他在傷了她那麼多次後,唯一能做的了,把她安全而完整地送到另一個男人手上,看著她快樂幸福地過一生。
“也許,當初我就不該招惹你的。”雲渡話語在黑暗中傳來:“不然現在。。。。。。。”
“這都是命,命運把我們交纏在一起,命運又把我們分開。”褒若悽然道;沒有他她就被明厚載找到,也許正為著哪個女人的插入而痛苦,原以為遇見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