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了數年,突然發現新郎成親了,新娘不是自己,論誰也受不了,受不了還不讓人發洩,還有人權麼!
歸根結底,都是男人的錯!
男兒滿腔熱血,細看都是沸騰的壞水,下面三根腿,其中一根是無腦的棒搥!
一甩手摔開厚載的手,哼了一聲,往另一邊走去,厚載不知何意,轉念一想,忙道:“褒兒,你別生氣,我並沒有和她有過任何的交往,連話也不曾說過,當年是司空家先提出要與明家結親,但我拒絕了,並沒有過多糾葛。”
“是啊,你倒是撇得清!可是現在人家司空小姐是非你不嫁了,你怎麼辦?你既然當時不滿意就堅拒到底啊,為什麼任你們家那些老前輩胡言亂語,誤人家小姐一生?你不作為導致今天的事發生!”褒若邊走邊道,眼角也不瞥厚載一眼:“其實是當時是想反正沒有更好的人出現,先拿她當個候選人吧,是不是?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這邊說不,那邊還用種種花招誤導人家!”
“什麼叫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到底交往過幾個男人!”厚載馬上抓到其中關鍵,不愧是一族之長:“你有過幾個男人?”
褒若有些心虛,那個二十一世紀的算不算,雖然那時的記憶不多,不過也還存留一些男人的資訊:“幾個?要論輩子,除了你,一個也沒有!”
絕對真話!
“還有,別試圖把話題引開!雖然是以前的事,但是不代表就這樣過去了!我要加條件!”要不然,誰知道將來還有沒有什麼司空司徒的小姐來挑戰愛情大贏家的遊戲:“任何有可能誤導女孩子的話,都不許說!比如小姐,這是你的手絹嗎這樣的親密話語是絕對不許說的!還有,任何人提起納小妾的事,你都必須用最堅定和嚴厲的聲音予以制止!司空小姐的事不許再發生,不然我就先讓你戴綠帽再和你離婚!”
離婚?很少聽見有人這麼說的,應該是指休夫吧?厚載在心裡思量。
“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離婚什麼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死了也是我們明家的鬼!”
褒若忍無可忍:“為什麼說起離婚這事,你總要把我咒死了才甘心?上次你也說我死了,屍體也不讓別人碰什麼的!有這麼咒人的嗎?”
“你死了,就沒人和我搶你了——不行,閻王也是男的,”厚載的臉沉了下來,沉吟道:“將來我要和你一起死。”
褒若後來落下了一個毛病:相當怕死,特別是厚載在身邊的時候,更加怕死。
本來婚禮應當回京城辦,厚載考慮到褒若離家太遠,恐她思家,便在湄城買了一座大宅子作為另一處住宅——是住宅而不是別院。
時間轉眼到了次月初九,婚禮在厚載兄望穿秋水的期待中,姍姍來遲。
鑼鼓喧天,紅氈漫地,穿著全新衣裝的護從和轎伕,在大道上兩邊排開,機靈的小廝穿行在人群中伺候著各位大爺大媽叔叔嬸嬸外公外婆弟弟妹妹……明家娶親的排場極大,沿街往明家新宅的路上全都披紅掛綵,來往奴婢都是一身新衣,更不用說在湄城施粥放谷救濟窮人,據說這是本朝的國師玄辯大師建議,為新娘子祈福的,湄城的知府守備知縣師爺等一干大小官員都來了,稱奚閏為“奚老太公”,奚閏大大掙回了面子,聲音分外大,到了最後,竟至於發不出聲,只得噙著還音丹哈哈笑。
奚家的陪嫁也不少,絲毫不落面子,前面的嫁妝已經進了明府,後面抬家倶的還沒有動身。
為了嫁妝的事,奚閏沒少鬧騰,慧娘和常佳對奚閏百般刁難置於不理,奚閏見這些年來賺得的錢大半入了褒若嫁妝,氣得直跺腳,直罵兩位夫人:“敗家子!女兒是用來光輝門楣的,不是用來敗家的!她把錢帶走,我們吃什麼!”
雖然他沒實權,但仍是一家家長,大小地契沒經過他同意是無法動用的,不知常佳和慧娘對他用了什麼辦法,奚閏氣得猛咳了兩天,在已經有了四個月身孕的那個通房丫頭的哭聲和咒罵聲中,艱難地在店鋪地契轉讓書上籤了名,幾乎沒吐血身亡,被厚載千年人參給“揪”回一條老命。褒若帶走了奚家三分之二的房產地契,另外珠寶首飾,全套傢俱,盆桶碗巾、布匹面料,四季服裝,貴重藥材,古董字畫……不計其數,那個奚閏房裡的通房丫頭是慧娘降伏怕了的,雖氣又無奈,咬著牙心痛了一個月,好在沒有影響胎兒。
慧娘與常佳並不是為了風光,而是因為,女家的地位並不高,只是一個湄城的富商,有些影響力,可是如何能比得上世代顯赫的明家?明厚載的大姐就是宮中的貴妃!不須論實際上的地位,明厚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