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催道:“快到府裡藥房去取!快呀!”
明府管家看著厚載,厚載厲聲道:“還不快去!”
“是!”明管家這才忙忙地帶人往藥庫奔去。
褒若讓那人帶著老山參先火速回溥府,自己隨後就來,便去換衣服,厚載見她換衣服似是若有所思,問道:“怎麼了?”
“我在想,我終究還不算是你們明家的人吧?”褒若冷冷地道。
厚載大驚,玩笑般掐著她的小臉:“這是從何說起?”
“或者說,你們家的人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褒若嘆道:“一根五百年的山參而已,你們家多得像蘿蔔,但管家卻要徵求你的同意才肯取來,若是你不在,那今天這山參我是否就拿不到了?或者就算是拿到了,也已經是請示了婆婆,至少一刻鐘後的事了。”
“胡說!那個管家不會辦事,明天調開他就是了。”厚載突然有點心慌,褒若說話的樣子平靜自然,但平靜得讓他有些吃不準同,他試探道:“怎麼突然想起這個?”。
褒若淡淡地笑,並不立刻回答。
和管家沒有關係。下人的辦事是看主子的臉色,她在明府再得寵,卻只是“寵”而已,就算一隻受主人寵愛的狗一般,可以作威作福,卻沒有自治權。
在厚載的心裡,可有把她當作和他一樣地位的人來看?
他的愛,除了居高臨下的俯視,可有尊敬平等在內?
這些日子以來,她的管家能力有目共睹,卻依舊要事事要經過他允許,那幾個老資格的管事,根本不賣她的帳,凡事都要經過厚載的允許才肯辦理。
也許她受到的寵愛,在古代女子來說,已經是匪夷所思,但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