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領事失落地看著手上的“狂草”,這般連他都猜不透的狂草,爺竟能參透,足見少奶奶與爺的緣分非比一般,他笑著道:“原來如此,那麼,將來屬下再向少奶奶請教。”
“好說好說。”褒若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沒有將來了,給你休書就代表著和你家主人恩怨兩分明,從此我也不怨他,他也別找我。
三領事望著褒若等一行消失在李國關門後,反倒笑了起來。
少奶奶,你以為你進了李國就沒事了?
“回京!”三領事早有準備,帶著手下回到京中。
老太君一得知三領事回來,便召他去問話。
“你這次去,如何了?”
“屬下遲了一步,當屬下趕到時,少奶奶已經過了交邊橋。”
老太君皺著眉道:“這個少奶奶膽子也恁大了!離家出走還走到李國去!明家的臉都讓她丟盡了!她可有留下什麼話?”
三領事略一沉吟:“有,她說她和少爺各自成家,兩不相耽。”
“兩不相耽?該耽的了,說得輕巧,只是怕你家少爺不肯,再說要休也輪不她來休。”老太君哼了一聲,“要我說,早休了倒好,省得擱在現在,搞得府裡一片不安,不提她了,少爺呢?”
“少爺正忙著公事,屬下只是不定時接到他的命令,也不知道他在哪裡,此次找回少奶奶的事也是屬下一手辦理。”
老太君又問起厚載和微含的事,三領事一律回以不知,老太君也無可奈何,只得讓他去了。
不知微含與厚載此行如何,如今褒若出走,更去往他國,擺明與厚載再無瓜葛,倒是讓她有些意料之外。
“這個奚褒若真是那麼心氣高?”
她喃喃自語,“不,不會。”她又搖頭否認了:“怎麼可能會有一個女人不貪圖明海樓的權勢與金錢?她這麼做,也只是為了引起厚載的注意罷了,當初她那麼用盡心機嫁給厚載,不正是為了這一切嗎?”
想到此處,心便篤定了下來,這個褒若一定是知道明海樓在李國也有產業和關係,才去的李國,沒想到這個褒若心機這麼深,倒是小看她了,那個微含恐怕不是她的對手,如果微含真不成倒也沒什麼,只怕將來這個褒若太過獨斷,明厚載又過於愛妻,明海樓的大權會旁落到她手裡才好,牝雞司晨,自古皆忌。
正想著,看著庭間天池中央,她的兒子禮睿失魂落魄地拖著腳步走過,衣服皺巴巴的,下襬拖在剛下過雨的地面,就這麼從水間趟了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你的跟前人呢?這是什麼樣子!”老太君站在堂前,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禮睿:“一家之主,不就是老婆鬧了點脾氣嗎?弄成這樣,跟你兒子一樣沒羞!”
她重重地頓了頓柺杖:“大的老婆奴,小的老婆奴,真是氣死我了。”
“是嗎。。。。。。老婆奴就老婆奴吧,總比沒有老婆媽的好,可惜我現在連老婆也沒有了。”禮睿站在堂前,一身狼狽,從前只要他身上一沾上些水,麗萍就一定會把他拽開,然後拿乾淨的鞋子衣服給他換,嗔他不懂愛護自己,哪怕他娶了妾,讓她一度傷心欲絕,她也沒有不管他,可是這次不一樣,她前所未有地甩開了他的手,頭也不回。
老太君看著兒子眼裡一片茫然,像失了主人的小狗,又氣又憐:“傻兒子,哪個老婆不跟老伴鬧個脾氣的,脾氣鬧大了,回孃家也有的,她又沒有回孃家,只是去了別莊小住幾日,等氣過了,自然就回來了,你著的什麼急呀,你要是真這麼放不下,我明日和你一起去別莊,把她接回來就是了,多說幾句好話,女人嘛,一輩子爭的是什麼?不就是一個面子?”
當年,丈夫納妾時,她也曾氣得回孃家,但是丈夫給足了她面子,命令幾個小妾向她磕頭問安,又親自上門來接她回去,她便回來了,男人本性好色,要他一輩子只守著一個女人,其實難為。想通了。便不氣了,只要這個家的女主人是她便行。
麗萍這次對禮睿這麼不客氣,一方面是從前積怨未發,一方面是受褒若的影響,只要解了她的心結,還怕她回不來?
老太君自信滿滿,自然而然也給了禮睿很大的信心,眼睛也亮了起來,老太君嘆道:“你呀!快去換衣服吧,來人!把爺身邊伺候的人各打十大板,怎麼伺候的人!”
次日,老太君命禮睿的兩個妾全身淡服,不許裝扮,素著臉跟車來到月霽山莊,月霽山莊門前十幾名彪形大漢把守,見到老太君也只是原地行了個禮,並不上前迎接,老太君見這架勢,知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