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談談。”
夏遠道:“談什麼?”
沈進道:“談你感興趣的話題。”
夏遠笑道:“男人感興趣的,好像只有錢和女人。”
沈進微微搖頭,笑著彈了一下菸灰,道:“這是20歲男人的看法,30歲男人的概念裡,還要加上兩樣,權力和榮耀。”
夏遠笑道:“好像過了明天,這兩樣我都會有了。”
沈進笑道:“明天你的總裁寶座是坐定了。今天你打敗了魯泰基金,真是出人意料。”
夏遠道:“恐怕一點也不出進三少的意料。”
沈進笑了起來,道:“看來,我們兩個實在太有默契了。”
沈進又接著道:“既然我們之間這麼有默契,那麼,你覺得我們間是什麼關係?”
夏遠道:“至少不會是同志關係。”
沈進點點頭,道:“這倒是真的。”
夏遠道:“也至少不會是朋友關係。”
沈進道:“為什麼?”
夏遠苦嘆一聲,道:“從前我有個最有默契的朋友,不過就是因為太有默契了,現在再也不是朋友了。或許,朋友間還是不要太有默契好。”
沈進道:“那我們是什麼關係?”
夏遠道:“你是聰明人?”
沈進點頭,道:“好像算是。”
夏遠道:“那你覺得我呢?”
沈進道:“你當然也是。”
夏遠道:“我也覺得我是聰明人。兩個自以為聰明的人碰到一起,好像只有兩種關係,利益合作伙伴,或者是,對手。”
沈進笑道:“但願是前者。”
夏遠笑道:“如果是後者,你怕不怕?”
沈進一愣,隨即笑了起來,吸了一口煙,道:“我怕。”
夏遠笑道:“進三少也會怕?”
沈進道:“如果一個管理上千億資金的人想找人玩,很少有人會不怕的。”
夏遠笑了起來,道:“你也知道,如果單就我一個人做了總裁,沒有基金真正入主第一基金,我一個人也管理不過來。所以我一定會找個基金入主第一基金的。進三少的杭城基金,是不是很希望能入主第一基金?”
沈進臉上的笑意淡了幾許,但他仍舊微笑著,道:“我想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是不會這麼對我說話的。”
夏遠道:“因為一開始,我能不能拿到股神大賽的參賽門票,主動權都掌握在進三少你的手裡。現在日子不同了。一個已經爬到頂的人,對待腳下的風景,通常只會欣賞,不會懷念。”
沈進道:“股神大賽你靠的是真水平。可是今天你戰勝魯泰基金,憑藉的可不是你的真本事。”
夏遠笑道:“誰叫我們倆之間,實在太有默契了呢?”
沈進笑道:“現在主動權在你手裡了。不過我知道,人做任何事的理由,無非不出於兩個字——利益,你想要什麼?”
夏遠道:“錢,女人,權力,榮耀,好像我都有了。”
沈進道:“那明天你做了總裁後,你會怎麼做?”
夏遠打了個大哈欠,道:“那是一覺睡醒後的事了。”
沈進站了起來,笑著問:“我只是想知道,你會讓我失望嗎?”
夏遠笑道:“通常我總會給人帶來驚喜,尤其是我的利益合作伙伴。”
沈進笑了起來,點了點頭,向門外走去。
夜,金融大廈一間小會議室內,坐著三位證券市場裡舉足輕重的人物,古昭通,金手指,陳笑雲。
金手指抽著雪茄,低頭沒有說話。
古昭通看了看金手指和陳笑雲,道:“今天的事,似乎值得我們三個好好想一想的。”
陳笑雲點頭,道:“今天夏遠打敗魯泰基金的這出戏,雖然沒辦法看出是在作假,但從常識來判斷,一個人打敗魯泰基金那四人組合是絕對不可能的,這裡面,一定有些故事。”
古昭通看著金手指,道:“老金,你有什麼看法?”
金手指吐出一口煙,道:“你們說,我聽著。”
陳笑雲道:“看來進三少根本沒想過去對付魯泰基金,反而是和他們一個團體的。”
古昭通道:“可是夏遠不會這麼做的,畢竟,夏老師的死,和魯泰基金那三個,很難脫得了關係。”
陳笑雲道:“可是從今天看來,夏遠顯然是和魯泰基金演的同一出戏。”
古昭通點點頭,道:“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