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奕澤聞言,在哈梅內伊對面坐了下來,說道:“中東民族內部可以調和嗎?”
樊奕澤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這個問題讓哈梅內伊沉默了足足有兩分鐘,這才說道:“可以調和,但是太困難了。”
“既然您都認為可以調和,那為什麼不去做呢?”樊奕澤說道。
“這需要你情我願,雙方有意的基礎上,才有可能談及和平話題。”哈梅內伊說道。
“千年來,冤冤相報何時了。”
事實上,對於如何解決伊朗和沙特的尖銳對立問題,樊奕澤也沒有最適合的辦法。
但也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強制攻佔整個中東,將其納入掌控,這種仇恨會隨著心靈控制器的效果,而淡化到最終消失。
還有另一個辦法,或者說是一種可能,就是讓所有刺激這種矛盾的因素全都消失,並且有更大的外部矛盾,讓雙方走到一起。
這也是樊奕澤正在嘗試的辦法,雖然這種辦法最終的結果不一定會達到樊奕澤最想要的結果,可是卻也是目前比較行得通的辦法。
而這個辦法所要做的事情,就是想辦法將外部勢力從中東世界驅趕出去,這種外部的勢力,包括了美國在內。
美國是中東地區穩定的最大凶手,沒有美國的挑撥離間,中東世界不會有如此尖銳的矛盾存在。
但是想要驅逐美國談何容易,不過就是因為不容易,樊奕澤才有興趣去做。
“有失手,所謂的仇恨只是政治對抗的一種藉助手段,美國利用了沙特與我們都想要成為中東世界話語人的矛盾,激發我們雙方本身的社會矛盾,而這種矛盾往往也被政治利用,調和的條件其實很簡單,但是想要做到,卻是千難萬難。”
哈梅內伊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已經年邁,是看不到那一天,如果真的會有那一天,我相信中東所有的普通民眾,都願意放下所謂的矛盾,好好的生活。”
“如果伊朗真的有這樣想法,那我認為中東和平程序,已經完成了三分之一了,並且在我看來,完成度已經可以接近百分之五十了。”樊奕澤說道。
“樊先生,您有什麼想法,請直說。”哈梅內伊問道。
“讓整個中東徹底和平下來,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也沒有辦法一次性完成,只要你能夠堅持你的想法,沙特的問題我來解決。”
樊奕澤說到這裡,頓了頓繼續說道:“沙特被廢掉的王儲,您應該知道吧!”
哈梅內伊聞言,點了點頭,沙特王室的內部鬥爭,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
上一代沙特的國王,指定了自己的小兒子成為王儲,但是繼任沙特王室的新國家,在老國王死後,便廢除了王儲,選定了自己的兒子作為繼承人。
沙特王室構成了沙特政治的核心,但並非所有的成員都享有均等的政治權力,和政治地位,掌握最高權力的資深親王數量在10至15個左右。
他們身居要職,掌控著政府的核心部門,以此為依託,建構個字的權力集團,或是隸屬於某一個權力集團,實現對外交、軍事或內政等某一個領域的控制。
通常,每個權力集團都由一位高階親王率領,盟友包括他的兄弟、兒子,得到政府官員、商人或部落首領的支援,吸納了一批私人顧問,以此為平臺,他們左右國家政策,相互制衡、競爭,同時也彼此合作,謀求對更多領域的控制。
嚴格來說,這是一場內部的權利派別鬥爭,延續到歷史更遠的時期。
總的來說,被廢的王儲納伊夫只是權利鬥爭下的失敗者。
事實上,現任國王薩勒曼自登基以來,兩年多時間裡這已經是第二次廢黜王儲了。那麼,這廢王儲背後有何隱情?沙特國王又為何此時廢黜王儲呢?
沙特現任國王薩勒曼之所以接連廢王儲,根本在於兩點:一是沙特王室內部鬥爭;二是薩勒曼想改沙特“兄終弟及”的繼承製度為“父終子繼”,是想將權力留到自己家裡。
要傳位給兒子,薩勒曼必須做到三點:一是掌握絕對權力;二是外部政治壓力大;三是美國支援。
上位兩年多後,薩勒曼掌握了權力,兒子又掌握軍權,所以在內部權力掌控上已經沒有問題了。
在外部政治壓力方面,沙特反對派領袖,並與伊朗斷交,這一點也做到了。
***這個非傳統政客的上臺讓薩勒曼看到了機會,於是積極鼓勵兒子與美國***政府接觸。***政府要的是生意和錢,沙特就給錢,這事於是就有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