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人放緩,也讓蘇聯在西線的局勢,也緩和了不少,將更多的物資儘可能的運送到遠東。
這是德國對紅警兵團的不負責任,對此紅警帝國也向德國提出抗議,要求德國在西線展開積極攻勢。
然而德國人也表示,必須要緩一口氣,部隊太過於疲憊,只能徒增傷亡。
不管如何,蘇聯傾向於遠東的補給,多少是個麻煩。
特別是蘇聯人的飛機,雖然每一次升空都會很快被擊落下來,但是蘇聯的工業,足以支撐起持續的騷擾。
無休止的炮戰和空中交戰,就這樣在共青城和伯力展開了。
不過蘇聯人並不清楚,紅警兵團並不是拿不下共青城和伯力,而是在積蓄著下一輪的閃電猛攻。
但是對前線的蘇聯士兵來說,這種對壘實在是太痛苦了。
共青城蘇聯前線的陣地上,正在休息中的蘇聯士兵中,有哨兵突然高喊:“炮擊,隱蔽。”
騷動傳開,天空中炮彈的呼嘯聲隨即落下,一發炮彈在蘇聯士兵邊緣炸開,還有炮彈劃破天空發出的淒厲嚎叫,不停的傳來。
越來越多的炸彈,落在了蘇聯人的陣地上,很多蘇聯士兵,紛紛躲在了戰壕之內。
紛紛落在蘇聯戰壕和建築殘骸上的炮彈,掀起了漫天的塵土,爆炸的濃煙席捲而起,塵土飛揚向四周擴散。
如驚濤駭浪般的爆炸,在整個陣地上蔓延,完全沒有要平息的意思。
不停有人喊出了臥倒的聲音,但是喊得再大聲,也蓋不過炮彈的聲音,許多蘇聯計程車兵,被彈片擊中,倒在了血泊之中。
特別是那些躲在建築殘骸內的蘇聯士兵,建築殘骸並無法幫助他們完全躲過炮擊。
而所有的軍醫都是隱藏在戰壕之內,這種情況下,軍醫也不可能爬出戰壕,去救援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傷兵。
只能是等待炮擊過去,能夠救多少再算多少。
這種炮擊很短暫,並沒有持續幾分鐘,很快就結束了。
戰場上,也看不到有紅警士兵進攻的身上,本就是屬於騷擾性的炮擊。
這種炮擊,完全就是看炮兵的心情,心情不好就會打幾發炮彈,心情好也會打幾發炮彈。
特別是在一日三餐的時候,或者等待蘇聯人開始吃東西的時候,炮彈就會落下。
這種炮擊很難對蘇聯士兵進行大規模的殺傷,每一次炮擊所造成的殺傷,效果都不大。
就好像這一次的炮擊,死傷的蘇聯士兵,還不到二十個,而落下的炮彈最少上百發。
當炮擊停止,許多蘇聯士兵和軍醫爬出戰壕,拯救那些受傷計程車兵。
炮擊帶來的傷勢,最普遍就是彈片外加內出血。
如果是在有完善醫療裝置的醫院之中,內出血還能夠拯救,但是戰場上,內出血的傷勢能夠救活的希望渺茫。
特別是缺少藥品的時候,很多傷兵都只能無奈的等待死亡。
距離戰壕最近的一個蘇聯傷兵,被快速救回了戰壕,這是一個只有十五六歲左右的少年,還很稚嫩的臉上,露出了十分痛苦的神色。
軍醫伸手摸了一下少年的腹部,兩個傷口還在咕咕冒著血水,可憐的肚子上,佈滿了鮮血,掀開他的衣服,裡面的面板早已經被染紅。
軍醫小心的擦拭掉一部分的血液,才確定了兩個傷口的準確位置。
兩個手指寬的傷口,不規則的彈片造成的傷口,呈現鋸齒狀,鮮血還在從傷口之中湧出來,就如同開啟的漏勺一樣,哇哇的淌血。
看到傷口的位置,再加上這種大出血,軍醫十分無奈的對身邊所有人搖搖頭,彈片進入到身體內,損傷到了肝臟,就算是有充足的藥品,也難以救得活。
不過本著自己的責任,軍醫示意邊上的其他戰友幫忙,把這個少年士兵扶起來,伸手摸他的後備,也有兩個傷口,穿透身體的彈片,傷到了肝臟,也切斷了一部分的腸道。
年輕計程車兵,意識開始迷糊了起來,軍醫見狀,馬上拍了拍他的臉頰,同時對他喊道:“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
意識清醒一點的年輕人,早已經說不出話來說,嘴裡冒著血泡,想要回答,可是隻有不停從嘴裡湧出的血水。
周圍的人,只能從他顫。抖的嘴唇之中,讀出了幾個音符:“求求你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最後的四個字元不停的重複,在年輕士兵最後迴光返照的時間之中,他也終於喊了出來:“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