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兩百……”李逸山看著眼前越來越多的人影,他發現自己已經數不下去了。
身後這片延綿不絕的山林之中,彷彿隱藏著千軍萬馬,一個個士兵,猶如幽靈般的出現,便如磐石般的屹立在面前,沒有絲毫的搖晃,現場也聽不到半點聲音,甚至連呼吸聲都沒有。
如果不是眼睛看到,還以為眼前這些列隊計程車兵,是雕塑。
樊奕澤安靜的看著面前的大海,直到山林之中沒有人再出現,整齊列隊的佇列中,一個軍官模樣的軍人,小跑到樊奕澤的身後,敬了個軍禮報告道:“報告指揮官,先鋒營集合完畢。”
“路上可順利?”樊奕澤轉身回敬了一個軍禮,問道。
“為了保證後續部隊隱蔽性,途徑所有的村落已全部處理掉,屍體集中掩埋,後續主力部隊,將在兩個小時內抵達。”
邊上的李逸山聞言,似乎嚇了一跳,看向正在朝著樊奕澤報告的那位軍官,忍不住問道:“這位長官,能否問一下,什麼叫做全部處理掉。”
帶隊的營長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了樊奕澤,直到樊奕澤點頭之後,他這才回答道:“為了保證行蹤不會暴露,所有行軍途中經過的村落,三歲以上的荷屬東印度人,全部滅口。”
絲絲的涼氣從李逸山和李道林兩人的心裡竄起,平靜的回答中,兩人彷彿看到了一片片堆積的屍體。
這片山脈靠近雅加達,別看山林之中的原始生態十分完整,但是在山林之中,有大量的種植林,也分佈著大量的村落。
雅加達大量的荷屬東印度人都生活在這片山林之中,依靠大山生活,每隔一兩公里就會有一個村落,整片山林中的荷屬東印度人,加起來少說也有幾萬人。
李逸山並不是一個迂腐的人,特別是在荷屬東印度這樣的環境下生活了這麼久,早就看透了生離死別,但是聽到這樣的訊息,內心的良心也十分的糾結,忍不住說道:“儘管我也很怨恨荷屬東印度人,可並不是所有的荷屬東印度人都該死,他們當中也有好人,也有想要好好生活下去的普通百姓。”
“這不是我應該要考慮的,我所肩負的使命是保證執行命令,保護指揮官,最後確保華人已經國民的安全,其餘並不在我們的考慮範圍之內。”先鋒營的營長,毫無情感的說道。
“樊先生,殺。戮只會引起更多的抗爭。”李逸山知道無法說通眼前的軍人,只能轉身向樊奕澤說道。
現在,李逸山並不懷疑樊奕澤的實力,但是對他的殺性,卻並不認同。
“有些民族的抗爭,確實是需要考慮,但是有些種族對我來說,我並非是要來統治他們,而是本就為了滅族。”樊奕澤搖搖頭,繼續說道:“美利堅,英屬澳大利亞,不也是一樣,我不是荷蘭人,也不是來這裡當殖民者,而是為了這裡的廣褒的資源以及地利,我對統治荷屬東印度人沒有絲毫的興趣,也不會去統治一個骯髒的種族。”
“樊先生,你這種想法太極端了,大屠殺必然會引起血腥反抗,到時候反而會更加的麻煩。”李逸山自然無法認同樊奕澤的思想,據理力爭道。
“這不是李老先生應該考慮的問題,想想那些荷屬東印度人在同胞身上留下的血債,更何況對我來說,螻蟻的再反抗那也是螻蟻,蚍蜉安能撼樹。”樊奕澤並不想失去同胞的幫助,因此才會解釋這麼多。
李逸山還想要說什麼,李道林也聽出了樊奕澤的不耐煩,急忙拉了拉自己的叔叔,對樊奕澤說道:“樊先生,我叔叔其實是考慮我們華人的種植園,如果真如樊先生所說,那我們種植園也招不到工人打理。”
“如果只是這樣,那李老先生多慮了,國內有的是人想要吃一口飽飯,我相信沒有了那群猴子,這裡會是華人世界的第二家園。”
樊奕澤說到這裡,頓了頓,繼續說道:“希望你們記住,我並不是為了統治而來,我不需要人口,我要一個穩定的後方,任何不穩定的因素,都會直接扼殺在任何萌芽之前,而在我的眼中,荷屬東印度人的存在就是不安定的因素,清除這些不安定的因素,勢在必行。”
最後,樊奕澤還特地補充了一句:“我這個人不喜歡解釋,今天已經是破例了。”
李逸山聽到樊奕澤說完,依然要開口,好在李道林阻止得及時,說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相信樊先生,也支援樊先生的做法。”
李逸山聽到自己的侄子這麼說,深吸一口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ps:樊奕澤會是華麗所有紅警主角中,殺伐最重的一個,內心無